“我叫林多余,生于金海市林家村。我...還沒出生就父母雙亡,是奶奶從棺材里把我拽出來的。村長覺得我就該跟著父母在地下團聚,我卻非要喘口氣到人間受苦。
于是,給我起名叫林多余。
雙木林,多余的多余。”
......
七歲那年,與林多余相依為命的奶奶因病去世了。本就多余的林多余,成了村里更加多余人。
上小學,他永遠都是在角落里不受待見的那個。就連村里人接濟他,都是把飯菜做好,放在自家的院門口,讓林多余自己取。有時候如果被誰家的狗給盯上,那他就要少吃上一頓。
在村里,他的地位,還真就不如一條狗。
就這樣,林多余渾渾噩噩的活到了十八歲。這一年,他考上了金海市唯一的一所大專院校(就是本市的人凡是能走出去的,就絕對不愿意上的那種大學)。村長以林氏氏族的名義,收回了他家的房產。給了他一筆錢,徹底將他趕出了林家村。
至此,林多余扛著行李卷,孤身闖金海市。如今的林多余,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大小伙子。在金海市上大學三年,自力更生有工作有吃有住,還不耽誤學習。在他自己認為這已經頂好了,至少不用被看人臉色生活,而且如今身上的存折里還有一筆巨款(在他眼里的巨款也不過就是村長收回他家房產時給他的5萬塊錢)留著娶媳婦。
人生得以如此,足以。
......
大學三年匆匆而過,在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林多余和他的同學們就要畢業離校,走向社會了。于是,班長徐佳組織大家伙兒晚上一起吃個散伙飯。飯店訂在了金海市的匯英樓,據說這飯店就是徐佳開的。
下午上完課,林多余就早早的回了他在金海市的‘家‘,也是他初到金海找到的頂好的工作,火葬場夜班保安,包吃包住一個月還有一千八百塊的工資。
林多余本來個子不算高,雖然身體素質也不算好,但在村里為了糊口沒少干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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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兒,倒是有把子力氣。不擅交際,人有點木訥。似乎火葬場的老板就看上了他這個優點,覺得娃子人老實厚道,又年輕有膽識,這一用就是三年。
“小林子,放學啦。”
才走進火葬場大院,門口徐老爺子抽著煙袋,跟林多余打招呼。
“哎,徐大爺,今天人多不多,需要我幫忙不?”林多余少見的話多時候,就是和徐老爺子在一起的時候。
這位徐老爺子算是林多余半個親人,同樣常年住在火葬場大院,算是個看門人,同時夜里也幫著林多余一起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