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是可恥的。
但蘿卜汁還是要榨的。
這就需要一個榨汁機。
第二天,元無極叫福安取來紙筆,在炕桌上涂畫了整整一個晌午,上輩子爺爺寫的一手好毛筆字,但這種天賦顯然沒有遺傳給元無極。
所以,連持毛筆的姿勢也是像捉鋼筆的模樣。
不過,這也更好的掩飾了他重生的痕跡。
看著臉上、手上、炕桌上涂滿墨汁的兒子皇帝兩口很是欣慰,愛寫字,這就對了,我兒打小就與常人不同,天資聰穎,卓然不凡。
喜愛讀書寫字,這是極好的,太師早就將東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報備的東宮官吏就有十幾名,望眼欲穿的等著給太子授課呢。
要不早一點叫太師給兒子啟蒙?
崔韶華心里有些躊躇起來。
終于按照想象,畫出來一個簡易榨汁機的模型,交給福安,讓他拿去工坊打造。
傍晚的時候福安就將成品拿回來了,宮里的工匠就是手巧,雖然修改了一些地方,加了一些寶石,用了一些金銀,使這個榨汁器看著倒像一個工藝品了。
元無極帶著四個健婦又殺到了御廚房,御廚像是知道了太子還要來,已經購置了一大堆子蘿卜,堆了半間屋子。
榨汁器就是比用紗布擰好多了,用了昨日一小半的蘿卜,四個健婦也沒有用多少力氣,就又榨了一碗蘿卜汁。
人與人的不同在戰爭中最容易發生顛覆,窮苦的牧人和作坊中的手藝人,除了一些被破城后誤殺的倒霉蛋,無非只是換了個主人。
而那些細皮嫩肉的貴族,就墮入了地獄。
女人們被很快的分給了戰士,男人則被拴到廣場中,等待最后的判決。
十幾個黨項部落的頭領,趾高氣昂的坐在陰涼處由戰戰兢兢的美女們侍候著喝著美酒,評價著逐個被推上平臺上的俘虜。
對黨項人有仇的不用說,直接拉倒砍頭臺。
劊子手的砍刀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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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把了。
活下來的也被送到各軍中,充當下一次戰斗的炮灰。
已經麻木的仆役們將按照武士的要求,將砍下來的頭顱堆積在廣場中間,無頭的尸首扔進勒勒車,拉倒城外掩埋。
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城中堆積太多的尸體會引發瘟疫,這些日子這些抓來的仆役們已經往城外不知拉了多少次,才堪堪將城中的尸首拉完。
作為這個城市原來的平民,能夠活著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只是偶爾看著平日里欺負過自己的貴人的尸體,終于可以朝他身上吐一口唾沫,發表一下自己的憎惡。
黨項的武士好像對這種行為很是贊賞,他們開始對尸體的做出更多肆意羞辱,來換取武士們的哄笑。
拓跋珍珠和高勛帶著侍衛到五原城時,這座城中還充斥著濃濃的血腥。
破敗的城墻到處是焦黑的戰火痕跡,城市中到處倒是血跡和破損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