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了。
元無極拉著林肯的馬韁,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黃葉落盡的山頭。
要不是楚國越王蕭度等不及了,說是元無極再不回成都,自己就要到廣元來。
也難怪蕭度著急,狼圖爾第二次攻破南平后,南下奪取永安郡,又北上與攻破河東郡,與符化一東一西對宜都形成了夾擊之勢。
不到六千人馬,將楚軍近六萬水陸軍圍在宜都城里,也算是一種奇觀了。
城內的侯芳即惱火又無計可施,水軍三百戰船被炸了六十多艘,還找不出來人家用的什么利器,騎兵被人家屠戮殆盡,步卒哪有得勝的心思,有兩個膽大的部將壯著膽子率領一萬步卒剛出城就被人家三千鐵騎沖的七零八落,連滾帶爬才回來一半,兩個部將也只回來了一個。
看著狼圖爾壓著俘虜在城外耀武揚威,投降的編入魏軍輔兵中,不投降的一刀砍殺。
城外至今還堆積著那些不肯投降的士兵的尸首。
士氣早就被接連的失敗和城外堆積的尸首消磨殆盡,城內的糧食現在僅夠半個月了,每天傳出的信鴿被人家的射手射的就剩下四五只了,管理信鴿的軍校抱著最后一籠信鴿,哭得像個孩子,死活不肯放手。
侯芳每天遙望西邊河口,除了幾只漁船,援兵是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宜都到江陵不過四百余里,戰船只需要半天的功夫,特別是河東郡的陷落,大大震撼了楚國的朝堂。
在江陵城已經聚集了三十萬兵馬,在江陵城外沿著長江建立了三道防線。
火燒到屁股了,蕭虞這半年也沒心思寫詩作賦了,每天都召集眾臣,商議如何應對。
文臣倒是激情昂揚,揮斥方遒,但是說到帶兵打仗,只能看向武將,武將們好比縮頭烏龜,連眼神都不敢抬。
連侯芳都被打的灰頭土臉,自己更不是人家的對手。
最后,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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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張軒和太尉韓威說了一個辦法:遷都。
還說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江陵地處偏僻,非王氣所在,難以應對天下大勢,臣觀金陵以鐘山為首的群山,像蒼龍一般蜿蜒蟠伏于東南,以石頭山為終點的西部諸山,又像猛虎似地雄踞在大江之濱,諸葛孔明曾言“鐘山龍蟠,石頭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
“臣請遷都金陵,集聚王者之氣,振興大楚,謀取帝業永恒。”
屁話,張軒和韓威均是吳中人,家業都在吳地,搬遷到金陵,那里的產業自然水漲船高,哪像咱們,產業可都在荊湘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的輕巧,我們這數十年積攢的財富可就打了水漂了。
很快,朝中大臣就分成兩派,一派是東吳的大臣,一派是荊湘的大臣,每日開始相互攻擊,至于派兵增援宜都,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