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如今這獸山之上哪里還有安全的地方,只能跟他們拼了!”
“難道你還要我耗費功力,一掌送你進莊內嗎!?”
“師父!”
任魍立即右掌一提,白菲綾看他那嚴肅的表情與架勢,不由得猛然起身往后退去,但走了兩步就又停住了。任魍見她還是不走,左腳轉身踢去,但留有八成功力,把白菲綾又踢了數仗遠,還冷冷道:“你向來是最聽話的,別在關鍵時刻脫我的后腿!”
白菲綾并未被這句話刺激,她清楚自己的師父是怎樣的人。她擦拭著眼淚退進了莊內,不怨任魍拳腳相向,只恨自己無能為力,對家一樣的萬獸山莊的存亡無能為力,對家人一樣的任魍的生死無能為力。
葉玄月緩緩上前道:“江湖上都說你是菩薩心腸,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徒弟卻也能下手,真不知道你究竟是鬼魅,還是菩提。”
“鬼魅也不妨懷仁,菩提也可以一怒,只要能把好事做成,什么手段重要嗎?”
那長袍男子道:“她在這里是戰死,躲進莊內是等死,你能做成什么好事?”
任魍凝視著他說道:“我任魍自記事以來,除了當年在礫城初遇五夷聯軍,之后從沒有讓一個親人在我目光所及的時候遭人屠戮。今日,也不會再有。”
“看來任老前輩不僅骨頭硬,嘴也很硬。”那長袍男子說完便再向任魍殺去。
葉玄月也見勢并起,橫鋒沖去。任魍雙手傾力一揮,瞬間黑氣在面前凝氣成壁,一招‘鬼打墻’擋過二人。
“哼,又是《魔章七煉》的招式!”
那長袍男子側頭看了一眼葉玄月:“沒想到天妖令主還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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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見識,我沒記錯的話,《魔章七煉》可是晉國禁籍。”
葉玄月刻意轉開話鋒:“是嗎?竟然敢修煉禁籍,沒想到這等不法之徒,也能被武帝評為‘攘定十二俠’,有點意思。”
那環刃男子正要趁他們對招之后,立即奇襲,忽見周圍黑氣彌漫,再抬眼一看,不論山上山下,皎潔月光之下,竟然不見草木不見光,除了近處幾個人頭,似乎天底下已經盡是黑霧,望不見盡頭。
“不好!這是!”牧云從在東面苦戰之際,忽見風火境域外一片茫茫黑霧,無邊無際。
他忽然焦急的說道:“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絕不攔你們!”明明處于弱勢的牧云從,卻突然說出這話,讓對面三人不禁冷笑,依舊殺招不止。
任魍仍是黑氣凌身,緩緩走向那長袍男子說道:“你問我能做成什么好事,保護家人算不算呢?若是這都不算,那兼濟天下、普渡眾生算不算呢?”
葉玄月凜眉橫刀,抬眼說道:“普渡眾生?你身邊有三只魔鬼,你要怎么渡啊?”
“哈哈哈!小子,你以為我是地藏王嗎?有著地獄不空不成佛的志向,我鬼魅菩提的方式是:驅鬼而濟天下,伏魔以渡眾生!既然在我面前稱魔道鬼,那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吧!”
“哼,死到臨頭也不忘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