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以后你會遇到。”
“呵,‘以后’只是個幌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竟能逼死任魍,你的好徒兒葉玄月自是不必說,這代執五靈看來也絕不簡單,十八獄手同樣并非善類。”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冥王漠不關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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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道:“也好,任魍死了,你沒有心理障礙,可以放心去攪翻武林,你的夙愿也就快完成了,凡冥之界也快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突然冥王疾步往門外走去,長發男子問道:“你要上哪兒去?”
“任魍死了,他們一定會為任魍舉喪,金赤羽夫婦一定會來祭拜的!”
“就為了這一眼,值得嗎?”
“我不像你,背負有仇恨作為行動的司南,我的人生從來就沒有什么目的和愿望,碰巧遇到一道光,就難免想再看一眼。”
“那你又為什么要戴著面具見她?”
“因為她不需要知道,除了金赤羽,還有誰想見她。更不需要知道,想見她的人是個掀翻武林的魔頭。在她的記憶里,百里閻要永遠是英雄。”
那長發男子送走了冥王的背影,看著漸漸合上的暗門,眼神凝重的惆悵道:“仇恨算什么,值得背負的,是使命。”
再說荊湘境內。
今日武宗派內立著琳瑯滿目的各色旗幟,武林各派先后匯聚而來。
在澧州城外注入洞庭湖的一條江水邊,離武宗派兩三里的地方,兩名重逢的英雄少年,對著小小浪涌在閑話里感慨。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慕容華道。
顧韶華在地上挑了塊石頭,朝江面打了一個四連漂:“畢竟你也算救過我的命嘛,姑且給你個面子!”
“呵,也算?”
“那當然,關鍵還是我虛虛實實的假話鎮住了人,否則他們一定連你也一塊兒收拾了。”
“你要是以耍嘴皮子為目標該多好,天下第一也如探囊取物。”
顧韶華看著他笑道:“承蒙夸獎。不過你這人怎么不愛笑啊?”
“因為路漫漫其修遠,所以笑不出來。你知道何謂‘千里煉獄’嗎?”
“什么意思?”
“聽牧前輩說,這是任魍‘死技’之名,當時我便想,若是你看到了那番景象,你是否還能說出一番豪言壯語,倘若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
顧韶華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千里煉獄有多厲害,但所謂志當存高遠,自知之明固然要有,青云之志亦不可廢。我等青年才俊,可是要接手這個時代的啊!”顧韶華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經之中還帶點戲謔。
慕容華微微一笑:“呵,無知的樂天派,倒是有趣。”接著又道:“我也曾以為這是我們的時代,什么‘御統十星’、‘四雛鳳’、‘簫聲蝶影’、‘武當八劍’兩年前這些堂而皇之的稱號,讓我們誤以為當今武林確實是屬于我們的。然而近日以來的事并沒有給予我們什么存在感,在真正的危難面前,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不是時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