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拜了任魍,轉而也惦記起了他那幾個性命垂危的徒弟,于是回到凡冥之界便往五令門的密室走去。
他進了暗門便喚走了看守五令門的三個人,那三人并非一般門徒,皆是護教十魔一部的人。畢竟這五人是他徒弟,如今他們毫無自保甚至是自理能力,得對教內一些難以駕馭的人,稍做防范,派一些有能力一點的人看守。
他剛進門沒幾步,還沒開口教育或是慰問,卻聽葉玄月遠遠躺在石床上輕聲問道:“你認識任魍?”
“鬼魅菩提,誰人不識。”
“不,我從任魍的話里聽出來,他和這刀的前主人,似乎有些交情。”
“萍水相逢而已,他向來很容易與人有交情,不過都是自以為罷了。”
葉玄月并不信服,再問:“你,有劍?”
“你帶著師兄妹們弄成這樣,只學會了如何質問我嗎?”
“哼,我不敢,只是好奇,好奇你會不會回答我。”
冥王道:“你什么時候見過我用劍了?”
“我只是問你有沒有劍,僅此而已。”
“有又怎樣,莫非你覺得,是這柳月雙刃讓你敗北的,給你劍就能贏了?”
“你知道任魍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嗎?”
冥王沒有說話,葉玄月繼續說道:“放下屠刀,練練劍吧。”
冥王不屑一笑:“老人總是喜歡勸人迷途知返,不足為奇。你用刀也好,練劍也罷,我無所謂,只是你現在的樣子,無論練刀練劍,都是奢談,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葉玄月終于沒了耐性:“任魍說他有位故人,曾經收起了這刀,拿起劍做了英雄,這‘英雄’二字似乎與這凡冥之界格格不入。你可以有不說的話,只要你別辜負我們的信任就好。”
“怎么可能格格不入,現在凡冥之界的實力,還不足以席卷武林震動朝廷嗎?魔鬼事成,亦作英雄。”說完便轉身離去。
葉玄月又道:“凡冥之界的人,都能為你所用嗎?”
“你想說什么?”
“你可知道,是護教十魔輪番為我們傳功近一個時辰,還服了你的凝神丹,我們才暫時保住了性命。”
“是我讓他們這么做的,有問題嗎?我不光拿你們當自己的兒女,護教十魔一部我也從不懷疑。”
“那代執五靈呢?亡靈與惡靈,也是你讓十八獄手去救的?”
冥王往后一側眼:“誰告訴你的?”
“獵魔。”
“哼,他還真是愛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