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捂著胸口解釋道:“死技有滅世之威,也有其死穴,一開始確定的目標雖然在劫難逃,但由于起招時過于專注,對突襲的后來者,反而難以傷及。我早該想到,有金赤羽的地方,一定會有薛青桐。”
“哼!你果然不該把我也當成目標,否則我一定能攔下她!”無間憤慨到。
冥王望著薛青桐,突然周身疼痛難忍,頓時半跪在地,艱難喘息。
金赤羽上前說道:“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悟出了死技的人,只是我不明白,你不擇手段要兼并天下各派,可是用這種不要命的武功,即便成了又有什么意義?”
冥王撐著極度虛弱的身體,顫巍巍的說道:“世人萬千……總是殊途同歸……要不要活到野心實現的那一天,真的很重要嗎?只要途中有幸再見一眼……這世間的絕色風景,人,就能含笑九泉。”金、薛二人站在一起,沒有人懷疑,他是看著的不會是金赤羽。
“這是什么武功,你干嘛要學它!”迷誘、判魂見冥王搖搖欲墜,連忙過去扶住:“教主!凡冥之界教眾尚在,現在可不是你休息的時候!”
狂戰、判魂、羅剎等護教十魔之眾見此情形,也紛紛聚集在冥王周圍。或者拼命為他傳功,想求得生機;或者盯緊四周,誓死不讓別人接近。判魂緩緩劃著奪命鐮,對攘定諸俠冷眼說道:“要送冥王歸地府,先問無常開黃泉!”
“這‘金縷衣’是你的新招嗎?我不曾聽聞過你的劍法中,還有這招。”冥王凝視著薛青桐問到。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問金赤羽,但沒有人從這不在酒的言語中,聽出什么醉翁之意。
“已有近十年了,不過對于天下而言,也算新招。”
他看著微微的金芒,映襯著一張驚艷不減的陳年舊畫,微微笑道:“是嗎,不愧是金赤羽,還真是風華絕代啊!”。他撐著最后一口氣,不露痕跡的贊嘆完,血淋淋的身體終于倒下,閉上了一雙常開眼,舒緩了半生未展眉。
“教主!”迷誘再催內力,聲嘶力竭的喊到:“野鬼無主,唯識冥王!你怎么能只管自己的死活!”
無間緩緩移到亡靈身邊,湊到耳旁輕聲道:“我們尚有二十余人,不管怎樣,這是鏟除攘定諸俠最好的機會,不可輕易言退。”
金赤羽見無間鬼鬼祟祟不知所言,側目道:“怎么,兩位還想動手嗎?”
突然嗖的一聲,上官影又從金赤羽面前接過一道強光,把眾人的目光紛紛贏了過去。
只見北邊緩緩走來一人:“再戰也好,收手也罷,能否讓在下,先將這尸體帶走,給他處理處理后事?”
“我與無間頭領都沒說話,輪得到你?”亡靈輕慢到。
狂戰冷眼一抬:“抱歉,護教十魔除了教主,沒有多余的從屬關系。你們說的話,不在我們考慮的范圍。”
獵魔道:“我既非凡冥教眾,更非護教十魔,我只是單純以他朋友的身份,請求各位允許。”
六臂蛇冷怒道:“你現在回來算什么!害怕諸派遷怒于你,又不想做叛徒嗎?”
獵魔緩緩走到迷誘旁邊,將手伸到冥王的面具上,眾人一時急道:“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們還相信我對冥王的情誼,就請將他的尸體交給我安葬,你們可以帶著這副面具,回凡冥之界立墓。”獵魔對護教十魔一部說。
“荒唐!焉有墳墓葬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