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華城決武殿后堂,權是非將荊判道叫來,照御統說的安排了相關事宜。為官二十載,不讓君王說過多的話,是他的處世之道,也是御統提拔他的重要原因。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滿意?”權是非看著荊判道拉著的臉問。
“秦醉往作為決武殿首捕,與你一起去我無話可說,讓我暫行代理決武殿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能再睹攘定諸俠的風采,未免有些遺憾。”
“我看你爹的武功就不在他們之下,你要是能多回去看看他,一樣能飽眼福。”
“他?閑賦邊疆的假將軍,也只有教訓我的時候用得上武功,現在說不定退步得還不如我了。”
“呵,‘十堂問將’的甲榜,老夫也要稍遜三分,從居無所職的一介堂生,一躍成皇上欽點的大將軍,我朝還只有他一人能從零到甲,恐怕只有你覺得他沒什么本事。”
“有本事我也沒興趣,荊狄的名字,哪里比得上‘攘定十二俠’!”
荊判道縱然不悅,但還是接受了這個安排。只是他對武林的興趣由來已久,從五令門的事開始他就十分關注,如今好奇心沒能得到滿足,自然有些無奈。他知道秦醉往回了京城,于是提著酒,到龍捕們待差的擒拿堂,找秦醉往閑聊解悶。
擒拿堂長寬皆在十丈左右,堂內北墻邊上有個房間,叫做首捕間,是決武殿首捕處理公務的地方。荊判道敲了門進去,迎面仍是那個黃臉男子,紅色官服在身,正襟坐在案前,一臉認真的看著案卷。
荊判道把酒壇子往案上一放:“回來就往這里坐著,怎么不來找我?”
他輕輕合上案卷,把它放到一旁:“我總得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出手捉拿的人吧?晚點見你也無妨。”
荊判道把壇子打開,把左邊陳列架上的茶杯當做酒杯,一邊斟酒一邊說道:“我想權是非應該告訴了你需要抓的人了吧,而我依舊是看家護院的人。”
秦醉往接過那杯酒:“你還別不高興,在我看來‘助判’可是個美差,不用像我們一樣,風吹日曬刀光劍影的。而且天塌下來,先砸到的也是權判官,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跟你說不清楚。對了,南嶺迷境一案有結果了嗎?”
秦醉往皺了皺眉頭:“沒有,只是抓捕了幾個強盜和殺手,穩定了民心。兇手好像對南嶺迷境和周圍情況特別熟悉,無一例外,殺掉的都是南嶺迷境的高手,還有其余一些小領頭。他們都是死在深夜,推測還招不超過三招,大多都是一擊斃命。”
“沒有可供參考的目擊者嗎?一點線索也沒有?”
“深夜本身就少有人出沒,如果是修為高的暗殺者,動起手來就更容易了。”
“這……”
“不過也不是說一點頭緒都沒有,為了避免引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