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匆忙領了命下去,花月痕剛要轉身,卻聽子玄方丈又問:“花月痕,你在子明長老那兒學‘菩提六冊’學的怎么樣啊?”
“回方丈,前三冊已學完,師父說他尚未習得后三冊,但武籍中的內容還是記得,所以叫我不必擔心。”
“我看他已經教不了你了,不如你自己看武籍吧,等你傷好了,這武籍便給你。”
花月痕心中生疑:“可是我聽說,伽藍寺的規矩,俗家弟子與新進弟子不能直接翻閱伽藍寺的武籍。”
“所以我想問問你,現在你已經不可能再參加將選了,你是否愿意……”
“方丈常說,不盡塵緣,不識梵天。弟子連塵緣都不識,又怎么敢說‘盡’呢?既然不敢說塵緣已盡,又怎么會識得梵天呢?”婉拒之后,花月痕便拖著緩慢的步伐離開了。
子玄方丈望著他的背影道:“不識塵緣,又干嘛想都不想就拒絕佛祖呢?我看你小子知道得很。”
北疆的密室里,鬼方煉經過幾天調養終于恢復了四五成的傷勢,墨予琴與石沉沙也可以短暫的行走了。
北疆的各方勢力都已經散去,他們走到昔日冥王所處密室里,打開了葉玄月曾經提起過的暗格,一把半刃暗紫半刃銀白的劍赫然入眼。墨予琴與石沉沙站在他身后,他將劍取出:“師父密室里的暗門,生前從不讓我們動,當大師兄知道師父有劍的時候,他便猜到這劍一定在里面。這劍既然認識師父與任魍,一定非同一般,只是以我們現在的境況,該如何處置這把劍呢?”
“聽大師兄說,這把劍的主人,曾是個英雄。我們是否還要以凡冥教的名義,繼續留在這里呢?”墨予琴看著那把劍說。她想著自己已經死去的師父和兩個師兄,仿佛置身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鬼方煉不清楚這劍的來歷與故事,一時也難以決斷,轉而問石沉沙:“老石,你覺得呢?”
“我哪想得清楚這些,你要是有主意何去何從,我就跟著你,要是你也沒譜,那就再承蒙你照顧幾天,等我恢復些了,去做個殺手算了。”
鬼方煉端詳著這把劍,若有所思:“是個……英雄嗎?”
冬季北疆的清晨,雪幕障眼,籠蓋四野。雪野上的年輕人,不太看得清前方的道路是什么樣子。
鬼方煉三人,出了凡冥之界的密室正往南走著,墨予琴邊走邊擔憂道:“不管我們同武林各派的恩怨有沒有轉圜的余地,你手中的雷火長刃可是西域精武堂的東西,萬一朝廷追查起來怎么辦?反正你也有了師父的劍,不如就先將它歸還,也好讓武林中人明白,我們復出并無惡意。”
“三年以來都沒聽他們有什么反應,怎么可能突然就想要追回了?況且這好東西既然是鎮堂之寶,那如果就放著當擺設,未免太可惜了。讓我再想想吧。”鬼方煉道。
正說著,忽見前面隱隱約約走來兩個身影。
“你們如果繼續做御統皇帝的刀,那或許仍然能夠安然無恙的使用雷火長刃。”
跟著這陣聲音走了十幾步,面目終于清晰。“獵魔!”鬼方煉一見便驚奇的喊了出來。
墨予琴問道:“十字刺與奪命鐮,判魂嗎?你們倆怎么會在一起?”
“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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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說教主被御統利用了,你們會怎么辦?”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予琴著急的看著獵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