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東收回了脖子,眼睛轉向魏中興說道:“魏掌門,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首先,且不說兩年前我們并沒有參加武道遺珠會,單是這兩年的時間,也足以重新論人了吧?再說關外和北疆兩戰,有人出戰也得有人留守,你和慕容掌門不在的日子,兩岳之事有什么要緊的,不得我們幫忙照看嗎?總不能說留下的人就沒有功勞吧?”
魏中興長舒一口無奈之氣,抱著劍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請便吧,我魏中興有自知之明,就不跟大家爭了。”話音一落,只見慕容華突然沖出,右手拔起鎮岳尚方,赫然立在武場中央。
“慕容華!這是盟主佩劍,我們還沒決出勝負,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南陽明上前指到。
慕容華凜眉反問到:“難道你不心急嗎?”
南陽明心思被道破,急眼問道:“你什么意思!”
“你們知道岳盟主為何能中興劍盟嗎?無論門內門外,想要得到這鎮岳尚方的,有幾個是心懷劍盟,心懷天下的?你們以為這鎮岳尚方是什么名劍嗎?錯了!這不過是一根扁擔,五岳劍盟沉甸甸的吊在它兩頭,若是挑不起這重擔,又怎么可能沽得到名,釣得了譽!”
何振東上前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就是為了五岳,我們就是為了沽名釣譽?”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說,此刻我所急的,并非此劍。要是大家覺得我拿著鎮岳尚方有點欺負人的話,你們就一起上吧!這樣也省事得多。”
那南陽明其實心里也沒譜,正擔心自己能否打得過慕容華,聽他這么一說,便順勢惱怒道:“原本都是劍盟之人,你不按規矩來,拿鎮岳尚方跟我們打倒也能忍,但你放此狂言,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便向何振東和吳銘北域使了使眼色,三人一同持劍沖向慕容華。
吳銘北域與南陽明一前一后,一個劍鋒在上,從左向右滑;一個劍鋒在下,從右向左滑。何振東則從側面,凌空揮劍劈來。三個人默契十足,從各方阻斷慕容華退路。卻見慕容華從容起劍,猛然畫圈,劍氣沖擊四方,三人還沒到他面前,便被擋了下來。隨后緊接著瞄準了側面的何振東,趁他被擊退之時躍到他的頭頂,只聽一聲:“劍落險峭!”便見他手中握著的鎮岳尚方攜龐然劍氣筆直墜下。另外兩人料他敵不過,急忙以劍導力,隔空助力何振東。驟時轟的一聲,塵土飛起,兩劍掉落。煙塵散去,只見何振東腳下已是一個大坑,他用劍撐著地,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魏中興在一旁嘀咕道:“這家伙內力見長啊,我還以為三岳掌門聯手的話,多少有些看頭。”身后一名弟子問道:“難道掌門早就知道西岳掌門這么厲害了?”魏中興笑道:“以你的見識來看,的確是相當厲害了。”
慕容華也被震退了,他順勢退回了中央,背著吳銘北域站著,毫發無傷。他將劍一橫,凜眉看過去:“若是各位對我還不放心,歡迎再來!”
很震動撐劍起身道:“你的內力何時變得這么強悍了?”
“強嗎?這種程度要想維護武綱、保住劍盟,可還差得遠呢!”
三人都沒有再動手的**,魏中興見這紛爭終于要落下帷幕了,便上前給個臺階,說道:“大家如果真為劍盟著想,就不要再繼續了吧,就單人而言,武功誰高誰低一目了然。況且慕容兄與諸位一樣,一片丹心在劍盟,就算各位老掌門在這兒,也會支持他當這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