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利用前世的記憶來經商,也沒有什么可擔憂的,成為臨安首富那豈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最主要的,恐怕還是看準以前的沈辭到底有多廢材,別人輕而易舉地就能壓得住,可別剛開始大展拳腳就被人懷疑。
若是因此,他這個廢材得到沈太公的認可,他自然就成了旁人的眼中釘,以后其他幾房給不給自己找麻煩,怕還是難說得緊。
想起以前的自己能穿越到這里是因為安氏集團的招標酒會,而我能穿到沈辭的身上是他因為安家的退婚所出的意外,這前前后后算下來可都是有安家,這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商場上的各方爭霸暗戰,勾心斗角,以前的自己不就是將這當作唯一值得去做的,再到如今的沈辭,不由覺得好笑,終究是沒躲過。
弄清楚該弄清的事,想想如何在經商上奪得沈太公的歡心,為大房爭利,他是這么想的,雖然對目前的他來說對于沈辭這個身份還沒什么概念,但還是很在意名分和名聲上的事情,但時刻被人認做廢材,似乎也有些不爽。
至于這個世界,他目前還有些弄不清楚,但他也不想搞清,只想守護自己的一方凈土,至于其它的統統去見鬼吧。
不過這所謂晉朝究竟是什么,說不定也像是與古代歷史如出一轍,但自己熟知的歷史已經被完全打亂了,他也懶得去想這些,如今要做的就是爭鋒。
時間流逝,轉眼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了,時間也漸漸也從春季轉向盛夏。他也漸漸熟絡了這個世界,只是許多時候,突然間總會覺得無聊的很。
可能是以前忙慣了,如今卻是無所事事,生意上自己現在也插不上手,只能等候一個機會,起初還可以,只不過時間久了,總會覺得手癢難受。當然,總的來說,他還是很享受著這里無聊的一切,每天走走逛逛,看風景人情,腦子里就會蹦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最多的就是在想這件事如果讓我來做,我能讓這利潤翻上幾番,能賺多少凈收入。
老板當久了,整個人都魔怔了...他這樣自嘲自己,想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隨后這一件件又沉淀在腦海深處,等有朝一日讓世人驚嘆。
他最近喜歡在秦淮河邊看人博弈。
那河邊一處并不算是太熱鬧的街道,處于城郊,位置稍稍有些偏僻,沒有大的店鋪,但路上大多都是挑著擔子的小商販,最好的也不過是零星著幾家小作坊和賣吃食的店鋪,行人也不算太多,秦淮河上搭了座小涼亭,常有個老頭會在那里擺棋尋人博弈,偶爾時也會有幾個老頭圍在那排著隊等著和他博弈,隊長了便會有些書生好奇而前來觀戰,旁邊有一茶水攤,那一次出來閑逛時走累了,便停在這里歇息,無意中就瞅見那一幕,從那之后他無事時就會來此處,看人博弈。
實在好奇棋局如何,便忍不住踏上涼亭,去看戰況,今日博弈的兩個老頭棋藝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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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不由地在心中感嘆,不虧是古代,隨便兩個老家伙都下的這么好。此后就常常來到這,一個老頭是固定的,對手則常換,不過看久了,也大抵是那些熟人,不過除了那日與他對弈到不相上下的老頭,他則是沒再見過。
這樣的腦力活動,大抵是他能在這里找到的為數不多的娛樂之一。事實上,秦淮河很長,上游在城內,下游在城郊,而在城中的那段秦淮河畔是當時公認的最為繁華奢靡的地帶之一,各種的畫舫勾欄瓦子酒舍食樓,一到晚上便成了不夜城,他每天在這走著,也時常聽說一些風流韻事之類的。不過以前的他還是原本的沈辭對這一類窮奢極欲的事情已經是閱盡繁華,現在自然是不會有很大的興趣,當然,除了勾欄,畢竟這種東西在他的那個時代是違法的,但身為男人,穿越到古代這就算是合法的生意,有誰不想去見識見識這勾欄內究竟是何等風景,可他終究也不是一般人,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打消這一念頭。
隨后的一天,天氣有些陰,但又十分悶熱,看來離下雨還早,他又去到城郊的茶水攤,又是那老頭在那擺棋博弈,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沒有人圍著,與其對弈的那位老人是僅出現過一次的老頭,大約下了有半盞茶的時辰,一名家丁模樣的人往這邊走來,附在耳旁與那老人說了幾句話,那老人點點頭,道:“瑾公,家中有急事,這局棋...”
“眼下不分勝負,算和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