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晟還是有私心的,安沈江王楚,這五家是臨安商賈的五大巨頭,其中安家為首,其次是沈家,而他王家卻在末流,如果錢武對沈家出手打壓其生意,那王家就能往上躍進。
錢武像是被王晟所言打動,甩袖坐回位子,勾了勾手指,王晟靠近等錢武的吩咐。“等詩會結束后再細談。”
傅府尹見氣氛正好,舉杯邀道:“今時不同往日,南方戰事咱們算是首戰大捷,往日的詩會大多是由商會主理,這次是由臨安府主理,也實屬難得。”展開卷軸,道:“這是今年詩會的主題——碧血丹心,隨后會有小廝發放紙墨,還望諸位大展身手,不吝賜墨。”
“沈兄這可是你的強項。”傅崢回想起沈辭那句拿下花魁的詩,不禁地說道。
小廝為沈辭擺放上紙墨,提筆卻不知寫下什么,抬頭望向瑾公。瑾公一早就注意到沈辭,他是唯一一個贏過自己棋的人,雖是只有一場,但對其也是頗具好感。瞧沈辭看向自己便對其眨眼,沈辭收到瑾公回應,放下筆思量要寫些什么。他原本就對文學什么的不感興趣,現在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悔不當初為何多背些詩句。回想起往日,自己最歡喜的詩詞是岳飛的滿江紅。
說起來那還是有原由的,穿越之前,當時是一心上放在安氏集團的招標上,對此也做了許多工作,得知安氏董事長對戰爭歷史,也是備足了功課,才背下這首滿江紅。
久不見沈辭提筆,王晟叫囂道:“沈辭!莫不是上次作詩將肚中盡數的墨水用盡了!”
傅崢與江辰聽后便要言語回擊,沈辭攔下他們,瞥向王晟:“注定上不了臺面。”隨后提筆寫下: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筆停落下,招呼小廝收走,此時場上的人員已寫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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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只剩下零七零八的還在寫。小廝將寫好的紙張呈上傅府尹。
剛靠近傅府尹,瑾公問道:“是沈辭的嗎?”從傅府尹口中問出他的名字。
“是的。”
“呈給我吧。”
小廝不知所措地看向傅府尹。傅府尹揮揮手示意道:“呈給瑾公。”
瑾公接過紙張,打量著上面的文字,突然間哈哈大笑。傅府尹見老師如此失態,好奇問道:“瑾公為何如此開懷。”
瑾公單手拿著紙張,另一只手在上比劃,道:“你瞧瞧這寫的......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傅府尹聽罷后意猶未盡地走向瑾公:“這堪比千古一律,感情激蕩,氣勢磅礴,風格豪放,雖是有一氣呵成感覺,但結構嚴謹,有著強烈的感染力,好似是能引起共情。”看完全篇的傅府尹繆贊道:“沈辭是個人才。”
“我也如此認為。”
“能得瑾公的認可,沈辭也是個能人。”傅府尹感嘆道:“我子與其關系甚好,前些日還讓我幫他將他的食樓經營方式給什么......”他不確定道:“專...利化,應該是怎么個詞。”
“專利化是個什么東西。”瑾公好奇道。
“我也說不明白,就是他的經營方法只能他一家獨用,別家用了就是侵權。”
“侵權?”
“我們臨安府會給相應的懲治。”
瑾公明懂后點頭:“用詞真是奇妙,他的食樓叫什么?”
“醉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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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近那個名聲頗盛的酒仙樓。”哈哈笑道:“沒看錯人。”輕聲咳道:“也沒必要看下去了,詩會魁首該定了。”
“明白,場上應是沒人能超越這首滿江紅了。”傅府尹拿著寫有滿江紅的紙張,走回上座,道:“諸位,魁首已出,吾先不宣布是誰,讓吾先讀出此詩。”
從,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到,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最后落定,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在此間眾說紛紛,無一不表認同。在不知道是何人所作前的平靜,希望在公布之后,錢武與王晟還能坐得住。
“沈兄,這詩是你的吧。”沈辭沒有吭聲,只是微做點頭,不仔細看還瞧不出。“毫無懸念。”傅崢抱怨道。
傅府尹賣關子道:“不妨諸位猜猜此詩究竟是何人所作。”
“能有如此抱負壯志的定是位少年,再加上文筆之絕的也就只剩兩三人,我猜定是錢府大公子。”低下的人與鄰座議論道。
“非也,我瞧楚家的公子也是個作為之人。”
“府尹大人,也別賣關子了,快些宣布吧!”
“哈哈,吾恭敬不如從命,本次晉文詩會的魁首就是沈家沈辭。”
“啪”在傅府尹宣布之后,錢武一下子將手中的茶碗握碎。坐在一旁的王晟聽見破碎的聲音連忙瞧向錢武,見血滴從錢武的手中一滴滴流下,他緊著抽出鮫綃給錢武包扎:“五哥,不差這一天,過些時日他就有好果子吃了。”于是他二人在萬眾舉目的情況下離開了船板,回到屬于他們的船艙休養生息,討論如何擊倒沈辭的戰略方案。
這段插曲過后,船板上也沒什么人,都相繼回船艙休息,等待明日的雲川之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