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鹿徵眼神飄忽不定,神色緊張,吞咽著唾沫。
他深知此次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韓家能否一舉回歸朝廷,就在此一舉,可自己真的能行嗎?
一想,爺爺韓世晏卻也不知這次詩會的目的,但不過多久,也許是此時,也許是明日,雲川的大街小巷,定是在眾說紛紛,猜測著圣上、朝廷的心思。
韓鹿徵的掌中已是被汗侵浸,他攥了攥拳頭,隨后展開,手心在衣飾上擦拭著。
等待,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塵埃已落定,他除此外,別無改變與預測之法。
“這場五進一的排名已在我手。”
不知是不是在安慰韓鹿徵,道:“一次的結果不能代表什么,還望諸位莫要懊喪,機會不止一屆,下一屆定會得以所愿。”
“下面我宣布,五組的評分。”
“六組,八十一。”
“十七組,八十。”
“十三組,七十七。”
“第三組,六十九。”
“第八組,六十五。”
“五進一,六組沈辭韓念桉晉級。”
白嗣同聲還未落,臺下幾人各個表情。
其中是韓家兄妹的神色最為不甘、震驚。
不可能!韓念桉心中暗想,她已是將文章寫到極致的差,二哥是不可能輸的,除非……
心中堅定了想法,沈辭……是他一己之力將分數拉高的。
心中猶生敬佩之情,這是韓念桉第一次對除族人之外的男子產生的情感。
若是如韓念桉所想,沈辭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子,自己都算計著拉后腿,甚至他還帶領著自己取得唯一晉級的名額。
而韓鹿徵本就緊吊著的心,在聽請排名后,心臟像是驟停似的,面目微微發白,似是不能接受這一結果。
良久后,韓鹿徵漸漸緩和,面色紅潤起來,回到了正常。
罷了,還有韓念桉呢,雖說女子不能入朝為官,但還是有機會的,就不知道,最后一場是如何作比的。
此時的韓鹿徵已是將所有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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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寄托于他這個妹妹身上。
講真的,韓念桉是他們這幾個同輩中最有天賦和才能的人,爺爺韓世晏也說過,若是韓念桉是個男兒就好了,韓家的復興便能交付于她。
只可惜,韓念桉是個女兒身,韓世晏沒有理由將這個重任交付于她,韓鹿徵和韓鹿銜,便成為唯一能承擔起這一重任的人。
單說,韓念桉是韓家子弟,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家的,要是交付重任,外人作何感想,世人如何評論,是說韓家無人,只能靠著一個女子。
今日,詩會魁首能入京面圣,是以往沒有的獎賜,韓鹿徵和韓鹿銜,一文一武,此時只能靠韓鹿徵。
得知結果后,韓鹿徵感到的是,對不起族人對自己的厚望,是韓家為數不多的機會。
難道因為自己,這大好的機會就失去了嗎?
韓念桉現在是韓鹿徵的精神寄托,沈辭這個假扮的未婚夫和自家妹子,要一爭高下,勝了的那個,便是魁首。
自己既然不行,那還有韓念桉呢,那是個機會。韓鹿徵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