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見狀,卻是嘿嘿笑了起來,也收起那副囂張跋扈的公子哥模樣,拍了拍林拙的肩膀說道:“胖子,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這可不是禍害你,我是在鍛煉你!”
林拙嘟囔著嘴,一雙冷冷的眼神打了過來:“少來,我用得著你鍛煉,我看你就是閑的沒事干,故意整老子玩。”說著,他指了指遍布在樹林里的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木頭小屋,氣呼呼地說道:“你瞅瞅,哪一個不是用木頭搭屋子,就你非要我砍石頭。”
張遠山白了林拙一眼:“你覺得,就咱們倆有做木工的天賦嗎?”
林拙呲的一聲,滿臉不服地反駁道:“我就不相信了,他們那么多人,難道各個都有木工天賦?”
張遠山甩了甩手里的扇子,猛地在林拙腦袋上敲了一記:“你個呆子,你就光看著做著木頭屋子省心了,你想過沒有,一旦遇到個刮風下雨的,就這種屋子能挨的了幾下?你可別忘了,咱們可是要在這鬼地方待一年,一年!你聽懂了嘛?”
林拙瞥過來一眼:“一年怎么了,大不了塌了重新弄一個就是了!再說,就咱倆弄的這個坑,雖說塌不了,但你就不怕下雨天把咱倆給淹了?”
張遠山輕哼一聲:“你以為就你聰明,我沒想到這些?”說著,隨手拿著扇子在坑的邊緣處凌空畫了一道線,振振有詞地說道:“你看這個坑本來就是斜的,等這個坑完成后,咱再在這里弄一個排水溝,坑底下再墊一層鏤空的木板,一切問題不就解決了。”
林拙嘴角微微扯動,臉色上皆是不屑,可想了半天,卻也不知道該怎么駁斥,反正心里就是生氣。
不過對于張遠山的這張嘴,林拙是極具陰影的,再黑的東西也能被他說成白的,想到這里,他也不欲多費唇舌地與之爭辯,神色不悅地又提起長劍繼續埋頭砸起了石頭。
瞧著林胖子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張遠山呵呵輕笑兩聲,之后討好般的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頓時,林拙那一副苦悶的臉上轉眼便展顏笑了起來。
“你昨天不是說不知道嗎?”
張遠山則是一臉傲嬌:“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啊!”說著,他將手指指向了站在一旁正與其他幾名師兄弟侃侃而談的張鼎峰。
林拙順著張遠山的手指看去,心中一時茅塞頓開,只是依然疑惑:“他能告訴你這?”
張遠山笑道:“有什么不能的,我昨晚不和你說了,咱現在可是這鳳仙閣的掌門內定的門人,以后保不齊還要喊他一聲師兄,這點面子總歸是要給的!”
這時候,林拙的臉色漸漸平淡下來,心里的那股氣也即刻順了下去。忽忽間,他一臉神往地將目光飄向了遠處的千山萬壑之間。
“謝天謝地,你還在山上,趙兄,愿早日再見!”
趙嵐在林拙心目中的地位不可謂不重。
若不是他趙嵐,他此刻也不會站在萬人向往的鳳仙閣的武者峰上,念及至此,林拙忽然覺得砸著這些石頭也就是累點的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接著,他便沖了張遠山憨憨的一笑,由衷地說了一聲:“謝了,山爺!”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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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倒是莫名其妙:“謝?謝我什么?”
林拙一邊操著寶劍用力地敲打著石塊,一邊低著頭語氣誠懇地說了句:“謝謝你,能告訴我這個消息!”
張遠山搖著手中的扇子,嘴邊微微咧出了一絲笑意,忽地抬腿踹了林拙一腳。
“你這胖子,少給我來煽情這一套,要真謝我,別磨蹭,抓緊點干。”
這回,林拙沒有半點反抗,乖乖地點了點頭:“好嘞,山大爺,您就在那坐著等好吧,保證幫你弄得利利落落的。”
張遠山忽忽一愣,看著林拙彎腰干活的身影,嘴角微微抽動了一番,卻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
駱絕塵才剛剛落到碧神峰的臺階前,便遠遠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