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倫和月影只顧著**推諉的時刻,趙嵐已經又是兩個來回,身上的衣服也被石鋒割裂得支離破碎,地面上的血跡也越來越濃厚,幾乎滿洞里就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衣服的下面,無數條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沒一會兒,趙嵐終于透支般的趴在了冰冷的石面上,一臉憔悴地大睡起來了。
白倫看了一眼趙嵐,并沒有忍心叫醒他,而是悄悄地往他的身上加了條被子,他知道并非趙嵐的意志不堅,而是他終究還至是個凡人。
白倫的眼瞼微微地合了合,忽地再朝外看了一眼,卻沒瞧見月影的影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走了,還是依然傻乎乎坐在坐在石頭上看著月亮。
但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心思去探望,想著,他不禁嘆了口氣,倒頭躺在草堆上,便睡了下去。
……
第二天,當趙嵐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洞穴安安靜靜的,只剩下身子的一側,那個火堆依然在孤獨的燃燒著,此時的柴已經快要燒盡了,火變得很小,很弱,仿佛隨時便要熄滅。
趙嵐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才迫使自己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這才滿臉懊悔地意識到,自己昨晚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
時間,對他而言是多么奢侈的東西啊。
他很清醒,現在距離鳳仙閣所謂的會武已經剩不了幾個月了,即便青鸞估計已經忘了讓他參加會武的事,他可絕對不能忘。
君子一諾,如山。
所以,他一定要代替碧神峰參加會武。
而且,絕不能只是去“丟人”,他還要讓那個慕寶寶真正看到,他趙嵐是個什么樣的人。
白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在洞里了,月影自然也不在。
趙嵐并沒有在意二人的去向,撩開身上的被子,繼續朝前爬了起來,只是還沒爬幾步路,他忽然奇怪的發現,今天爬的時候居然要比起昨天要稍稍輕松了些,他驚訝地朝著背上背著的木桶看了過去,瞧見身上背的木桶裝的石頭并沒有任何變動。
他的心里不禁一喜,知道這是他昨天一天的辛苦換來的進展,就算這個進展看起來并不是特別明顯,也足以令他的心神一振。
他不禁昂著腦袋,繼續咬著牙朝前爬去。
就這樣一來一回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洞的外面照進來的樹的影子也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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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方向轉換到另一個方向。
這時候,月影和白倫雙雙從洞外走了回來,月影挽著白倫的手,身子倚在白倫的身上,泛著紅暈的臉上顯露著滿滿的幸福感。
此時趙嵐的臉剛好是朝著洞口的那一側,正好瞧見兩人這一副親昵的模樣,白倫的臉頓時一紅,極不適應地掙脫開月影的手,走到了趙嵐的跟前,微微打量了一番后,隨后丟過來一個油紙包和一個水囊,說道:“休息會兒吧,吃一口再說。”
趙嵐只是微微輕吭了一聲,二話不說地拆開紙包,也不管手上的沾著的塵土,低著頭囫圇扒了幾口米飯,喝了幾口水,則將紙包和水囊丟到一旁,接著繞開了白倫又繼續爬了起來。
月影則凝視著趙嵐,忽然走到他的跟前,擋住了他的路,一臉關心地問了一句:“兒子,今天爬了多少了!”
趙嵐的身子一起一伏,從衣服的裂痕處顯露出來的白凈的皮膚上沾滿了圓潤的汗珠,他的嘴里仍然包裹著還沒咽下的米米飯,看了一眼月影后,口齒不清地回道:“應該……應該有十三四趟了吧!”
月影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怎么,才十三四趟嗎?用了多少時辰?”
“應該兩個時辰!”
白倫盤算了一陣,嘀咕了一聲。
“兩個時辰十三四趟,可要比昨天快的多了!”
月影卻搖了搖頭,極為不滿地說道:“你這可要比我預想中的慢多了,是不是昨晚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