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一語拋出,頓然間,林拙驟然一陣冷吸,臉色已是一片煞白。
他從未料想過,自己不過一句“信你”,最后居然會引出這么驚天的秘辛。
張遠山一臉嚴肅,沉沉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鳳仙閣,咱們可真的待不了多久了,咱們勢必得在這場乾坤之變的面前,為這個世界出點力啊,而我斷定,你此番要尋的那個,也定然是你的師門已經有了些預測,所以便才派遣你前來一探究竟。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咱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說著,他扭頭看向了林拙:“如果你真的信得過我的話,那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嘶!”
林拙的臉微微暗了下來。
他沉默了片刻,忽地抬頭,便要對張遠山說些什么,這時候,一旁忽然傳來一聲聲稀碎的步伐聲。
張遠山眉頭一皺,當即閉上了眼睛,又開始了他的昏迷之路。
可林拙依然不為所動地坐在那里。
或驚愕,或猶豫,或亦有所決。
……
在山間那個不為人所知的隱秘的洞里,經過了一些日子的艱苦爬行后,趙嵐的身體已經有了質的變化。
或許是因為在水里泡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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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緣故,他半裸的身子上皮膚白的幾乎沒有任何的血色,但同時也干凈地亦沒有任何傷痕。
現在,他的皮膚看起來光滑細嫩,但實際上卻堅硬無比,尋常的石塊已經無法將他的皮膚割破。
趙嵐頂著一雙黑眼圈,逆著水流,背上背著那個已經被水泡得近乎腐爛的木桶,一直不斷地再朝前爬行了,他已經記不清已經是第幾個日子了,他更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爬行,然后等待,是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
這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經歷地最為痛苦的日子。
此時,他已經爬到了暗河的淺灘處,正要回轉著身子開始下一趟的爬行,只是這時,他的動作卻悄悄慢了下來。
頭上的水滴不住地順著臉頰流淌著,雙眼已經逐漸地陷入了模糊,可是他卻隱約瞧見,在那個岸上距離河邊的不遠處,那個早已熄滅多時的火堆此刻卻燃燒起來。
火燃燒著柴火,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一縷縷濃重的黑煙開始朝著洞的深處飄散進去。
趙嵐的心猛的一沉,只當是白倫和月影回來了。
他大驚之下,竟豁然從水中站起身來,在水中飛奔般的朝著岸上跑去。
可走到火堆旁邊的時候,卻壓根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
他心下一急,嘶啞著嗓子高呼一聲:“干爹,干娘……是你們嗎?”
偌大的回聲在整個洞穴中迂回穿插,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答復。
趙嵐再喊一聲:“干爹,干娘,是你們回來了嗎?”
這一回,他的嗓音清澈了許多,可即便如此,他愣愣地站了許久,還是沒有人能夠回應他一聲。
他走近火堆,看了一眼那正熊熊燃燒的火焰,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這火,居然是紫色的!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已經渾然不覺身后背著的木桶。
終于,過了一會兒,在洞穴的深處,忽地有一股陰風穿過,同時,傳來一聲怪異的笑聲。
笑聲很怪,似在哭,又似在嚎,與此同時,那火焰微微撲閃了一下,驟然間,整個洞里的光芒竟同時暗了下去。
趙嵐猛地回頭,朝著洞口望去,而他的身后,已是一片漆黑。
趙嵐大為一驚,連帶著心跳都開始加快了速度,此時此刻,他幾乎要比當日在碧神峰上第一次遇見白倫月影時更為驚恐。
碧神峰里,畢竟還有一個駱絕塵,可這里,真是只有他一個人。
……
他不由得繃緊了身子,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這時候,那怪異的笑聲忽然停了下來,他的眼前,忽地亮起了兩道金燦燦的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