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些人趁著戰亂擄掠了他們的村子后,他帶著全家來到青山鎮,除了給爺爺治病外,更是想要報官查出那伙賊人的身份,以為逝去的雙親報仇。
可這些人不僅沒有受理,更是對他拳腳相加,并以大鬧公堂的罪名將他足足關了三個月。
也因為那三個月的拖延,他爺爺的病在到了那種不可根治的地步。
懷著這份徹骨的恨意,趙楚看著龐縣令,卻是咧著嘴呵呵呵地笑了起來,笑的癡傻,笑的瘋狂。
“縣令大人,你就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們說出這個銀子的來源。”
……
龐縣令愣了愣,內心里當是怒不可揭,可鎮定片刻后,他還是強壓著這股怒意,臉上擠出一絲笑道:“是不是我給的待遇你不滿意,這樣,條件你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保證給你做到。”
趙楚瞪著那一張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民脂民膏的肥臉,冷冷一笑,一口濃痰猝然從嘴中疾射而出,灑了龐縣令的一半張臉上。
一眾隨從捕快紛紛驚訝側目地看到這一幕,可吸取了方才師爺的教訓,卻無一人敢上前怒斥。
龐縣令整張臉幾乎僵在那里,腦海里飛速旋轉,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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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經想明白了,原來并不是自己給出的待遇不夠誠意,分明是這小子故意和自己作對。
他怒了,毋庸遮掩的怒。
在將臉上的痰抹了之后,抬起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趙楚的臉上。
趙楚吃痛之下,卻還面露著笑意。
龐縣令暴跳如雷,絲毫不顧形象地一連扇了趙楚好幾個巴掌,隨后大聲怒喝:“用刑,給老子用最重的刑,直到他交代出官銀下落為止。”
找不到三少爺還有其他一眾官員一起擔著,可要是找不到官銀,可就是他一個人要承擔的罪了。
現在的龐大山盛怒之下已是無奈,只能用這樣的想法安慰自己。
趙楚再度被捆在了樹上,皮鞭和著辣椒水抽在身上讓他感到了徹骨的痛,他面色抽搐,卻一聲不吭,目光眺望天際,似有訣別之意。
“大概,這就是我的命吧,別了,親愛的妹妹,好好照顧爺爺吧……”
……
而正在白倫家中的趙嵐更是心亂如麻,信已經給出去兩三個時辰了,可鎮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沒理由認為,一個三少爺換不回一個趙楚。
眼見著天越來越黑,趙嵐情急之下,將諸般情緒宣泄在三少爺的身上。
“死胖子,你給我記著,要是我那兄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也別想從這里活著出去。”
在先前趙嵐的一番戲弄和折磨之下,三少爺被治的服服帖帖,往日的囂張氣焰已蕩然全無。
他打著寒顫說道:“大哥你放心,我爹如果看到了信,肯定會拿那個趙啥子來換我的。”
趙嵐用匕首在三少爺的眼前晃了兩下:“最好是你說的這樣。”他打量了一番三少爺,隨即將掛在其腰間的玉佩給摘了下來。
在三少爺驚惑的神色之中,趙嵐奮筆疾書的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還有一個時辰,看不到趙楚,等著收你兒子的老二。”
……
瓷杯擲地,發出“啪”的一聲碎裂聲響,從青山鎮北最為繁華的宅邸里傳了出來。
“飯桶,就是一幫飯桶!”
楊撫州手里捏著剛剛收到的信以及一個玉佩,一雙虎目緊緊攢在一起。
他的一旁,四房妾室,楊撫州最疼愛的女人,亦是三少爺的生母手持著絲帕不停地擦拭著眼淚。
“老爺,你可一定要救救三郎啊,他長這么大,還沒受到過這種委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