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有意化開這場尷尬,便沖著二人笑罵兩聲:“你們倆是怎么回事?都朝夕相處地這么久了,感情也該很深厚了啊,怎么還是看起來針鋒相對的。”
林拙這時候一口酒一聲嘆,到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抬頭朝趙嵐這邊看來,忍不住操著那獨具特色的地方口音大吐苦水:“趙兄啊,你是有所不知啊,你的這位張兄弟現在簡直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天天就只知道人家姑娘干柴烈火的,哪里還顧得上兄弟這邊的冷暖。”
“嗬!”趙嵐眉眼調笑地看向張遠山:“張兄,你這是有好事瞞著兄弟啊,說說,是哪家的姑娘?”
張遠山臉色一緊,沖著林拙緊緊皺了皺眉,在看向趙嵐的時候,竟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林拙咧著嘴笑了,起哄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曾經欠下情債的唐家姑娘。前兩天,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摸了人家的屁股,這不,現在就像虱子一樣,甩都甩不掉了。”
“喲!”趙嵐乍聽之下,極為意外:“倒還真是沒想到啊,居然會是她,她不是該對你深惡痛絕嘛,怎么就能跟你走到一起了呢,真是怪哉,怪哉。”說著微微瞇起,探過身子笑道:“莫不是,張兄暗地里偷偷使了什么手段?這我倒想聽聽了。”
素有伶牙俐齒之稱的張遠山微微一愣,倒有些語塞,無奈地笑了笑:“趙兄,你可真的想得出來,我哪里會用什么手段,就算用,也不會用在那位姑奶奶身上。”張遠山沉沉一嘆:“這回,可真是栽進去了。”
趙嵐瞥來一眼,眼神里分明不信:“少來了,我看你現在明明是躺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
張遠山額角處露出一層陰影:“溫柔鄉……”
林拙則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撫掌大笑:“對,對,就是溫柔鄉,趙兄你說的簡直太對了。”
……
張遠山心頭一陣氣惱,狠狠地朝著林拙瞪來一眼,咬牙道:“你個死胖子,你再笑我一個試試。”
林拙翻了個白眼:“誰叫你剛才說我來著……”
張遠山伸出手在林拙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行啊,死胖子,學會報復了是吧。”
說著,便在碗中倒滿了酒,擼起袖子揚言道:“今天我要是不干倒你,我他娘的就白姓了這個張。”
林拙挖挖鼻孔,毫不在意地瞅了一眼酒壇子。
“你難道就指望靠這一壇子酒就能把我干倒?”
張遠山登時奸佞一笑,說道:“你當真以為,就憑我張遠山就搞不到酒了嗎?”說完,張遠山忽然站起身來,在二人的驚訝的目光之中,匆匆跑了出去。
過不半晌,再回來時,手中卻驀然多出了兩壇子酒,而壇子的身上,幾乎布滿了黑乎乎的泥垢,一看便知是從哪個泥地里刨出來的。
林拙先是吃驚,再是憤怒:“好你個張遠山,居然藏著私呢,你爺爺這些日子嘴里都快淡出了鳥來,你都不舍得拿出來啊。老實交代,怎么來的。”
張遠山呵呵一笑,神秘地投來一眼:“想知道?那就乖乖的給爺磕個頭,道個歉。”
“呸!給你磕頭道歉,你想的真美!”林拙憤憤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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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山忽地一聲哀嘆:“哎,那以后就只好我一個人獨享那剩下來的十壇子老酒了……”
“啥?十壇子?”林拙兩眼放光,頓時“撲”的一聲,雙腿跪在地上,眼淚汪汪地對張遠山喊了聲:“張兄,我錯了。”
趙嵐自然是了解林拙這副沒臉沒皮的脾氣,所以也就見怪不怪,倒是青鸞著實被這一幕驚到了,說實在的,她并不能理解男人之間的這種情懷,或許是在駱絕塵身邊待得多了,還不能適應這種下里巴人的風塵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