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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打聽趙嵐身體的秘密是對趙嵐產生了興趣,同時也是為了試探趙嵐。
第二次打聽趙嵐血液的秘密是為了有意幫助趙嵐度過難關。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理由,同時也不想將趙嵐心底里的那股悲傷給揭露出來,所以,他選擇了放棄。
趙嵐頗是出乎意料,他都已經做好了全盤托出的準備了,沒想到張遠山竟臨時改了口。
趙嵐旋即笑道:“那你可要想清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張遠山倒灌一碗酒,一邊連連擺手:“這個你就大可放心了,我這個人素來說話算話,說不打聽,就不打聽。”
林拙雖然也很知道原因,但見張遠山這般說,便也識趣地斷了追問下去這個念頭,倒是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放棄就放棄吧,其實不想當武者也好,至少不需要像我們這樣整日里風餐露宿,日曬雨淋的受著這些皮肉之苦,日后嘛,攢點錢做點小生意,娶個長得一般的老婆,生兩個孩子,老了嘛還能含飴弄孫,承歡膝下,死了嘛,還能有人披麻戴孝……”
林拙三言兩語地,便悄然將趙嵐這一生就這么簡單地安排了。
趙嵐心頭一樂,細細聆聽著林拙描述的愿景,倒沒忍心去打斷。
張遠山嘴角微微扯了扯,拎了拎林拙的耳朵:“兄弟,你喝多了。”
“喝多了?笑話,我能喝多?”林拙臉頰布滿紅暈,卻愣是不服,拍了拍胸脯:“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能把我灌醉的酒。”
張遠山卻猛地將林拙的耳朵提了起來:“你沒喝多,你亂講什么胡話呢!”
“胡話?”林拙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說道:“我什么時候說胡話了,明明是趙兄剛剛親口說自己不想……”
張遠山粗魯地打斷了林拙的話:“你懂個屁,不想并不意味著不能。”他的目光微微凝起,鄭重地看向趙嵐,用一種堅定不移地口吻說道:“我知道的,你一定能夠成為武者。”
聲音嘹亮,令人振聾發聵。
林拙驚醒了,同時趙嵐也清醒了,青鸞的臉色更微微動容。
云朵高揚,擋住天上的烈日,風襲來,拂遍漫山的青松竹柳。
耳畔響徹著龐雜的聲音,趙嵐的手微微顫抖,忽然間,他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而他全然不覺,只是輕輕朝前踏了過去,當著二人的面,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今天這頓酒,我喝的很是痛快,謝謝你們的相陪,希望,我們有緣再見吧。”
伸出一雙稚嫩的手,在二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后,趙嵐毅然決然地轉過身軀,蕭索的身影在這青山一角被艷麗的陽光拉的冗長,這天地,不知從何處豁然襲來一股徹人心脾的寒意。趙嵐輕吐酒氣,隨后目光低垂,對著青鸞柔聲說了一句:“師姐,走吧,該回去了。”
青鸞乖巧地從石頭上一躍而下,來到趙嵐的身邊,微微點了點頭:“走吧。”
沒有轉身,亦沒有任何的告別。
在張遠山和林拙的游離的目光注視之下,趙嵐與青鸞孤影成雙,肩并著肩走上了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