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行空說道:“此事甚是麻煩……若在我寺中出家,寺中眾僧見了,難免驚駭莫名,恐怕都疏遠了他,他心中也難免郁郁不樂……”
葉子明卻說道:“方丈大師宅心仁厚,思慮周全,在下欽佩之至。不過,依在下想來,若是余江河可以在貴派其他寺院出家,也無不可。”
行空連連點頭,笑道:“阿彌陀佛!如此甚好!行智,你去問余施主是否愿意,若是愿意,諸多寺廟,隨他選一個好了。”
后來行智去問余江河,余江河自然答應,幾日后,行智便派了幾名弟子送余江河去了徐州無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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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松這幾天心情特別好,他沒想到如今出寺居然不再盤查了,前兩天,巡查僧人的駐守之所也由梵凈堂改為無相閣,據說方丈大師認為無相閣地方寬大,且位于前院后院之間,便于巡查。如松心想,管他什么理由呢,再過幾日,若是沒什么異常,便將《易筋經》取走交于師父!
三日后的一個傍晚,如松慢悠悠走出了藏經閣,經過了因明堂和和見性閣,到了梵凈堂門前。此時,巡查弟子的駐守之所已不是梵凈堂,傍晚之時,又極少有人走動,此地已是空無一人。
不料,如松竟看也不看梵凈堂大門前的匾額,徑直走向前面的弘法殿。如松一路走,一路留心周圍動靜。如松繞過了弘法殿,心中已確信無人跟蹤自己。
然而,他還是不太放心,路過梵凈堂大門前,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又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匾額,手心已是微微出汗。他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出手去取《易筋經》。他暗想,等到明天吧,如果沒有意外,明天就來取!
如松不知道的是,此時,葉子明、洛憶秋、童寒雨和行智、如言正在旁邊見性閣二樓的窗戶里注視著他!原來,他們幾人已在見性閣二樓上守了整整五天。
待如松回到了藏經閣,行智嘆道:“此人……唉!《易筋經》一定就在附近,然而他還是不肯出手。”
如言卻低聲道:“師叔!如松這樣轉悠了一圈,難道是……”
葉子明卻說道:“他自然是擔心有人盯上他!這個人實在是太謹慎了!”
洛憶秋卻低聲笑道:“師兄!他這樣轉悠了這一圈,我卻知道《易筋經》在何處了!”
葉子明還沒說話,行智卻睜大了眼睛,低聲叫道:“洛施主!此話當真?《易筋經》在哪里?”
葉子明也忙問道:“師妹!《易筋經》在哪里?”
洛憶秋說道:“據說,當日事發之時,巡夜弟子便在梵凈堂附近撞見了如松。師兄又猜想,說如松必然是倉促間之間將《易筋經》藏在了附近一個隱蔽之所。如松既然來不及離開現場,那么,他藏起《易筋經》的地方必然也是觸手可及!剛剛如松這么走了一圈,經過梵凈堂時,先是向后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梵凈堂大門之上的匾額,這動作雖然細微,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我猜想,當日如松必然倉促之間,將《易筋經》扔在了梵凈堂大門上的匾額之后!”
行智心中也是激動萬分,然而,他心念電轉,又說道:“他……會不會是故意這樣看了一下?若是我們貿然前去查看,又被如松發現,他便知道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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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盯上他了!”
洛憶秋點頭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然而,只要去看一看,便知道《易筋經》在不在那里了。不過,此時我們也不能將《易筋經》取走便一了百了。方丈大師的意思,是引出如松背后之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