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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很是滿意,但周圍早已麻木的賭徒并沒有任何感覺。
再看那年輕人,翻騰數周,用手輕輕一墊便平穩落地,衣衫平整,不染埃塵,面不紅氣不喘,就連那玉指環也已然完璧歸趙,在掠過賭桌之時用小指鉤住,往掌心一撇,便穩穩當當的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賭坊的打手們這才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卻不是拿住那年輕人,而是火急火燎的一擁上前,將滿臉是血,眼冒金星的胖掌柜扶起身來。胖掌柜難得清醒,抹了一把臉頰上的鮮血,氣的嘴唇發紫,盛怒之下,甩手便是幾個清脆的耳光,落在身旁的打手臉上:“蠢貨,廢物,還不快快抓住這挑事的小子......”說罷,又氣的昏死過去。
打手們木訥的扶掌柜的坐下,又遲緩的涌上前欲合力拿住年輕人。
可年輕人卻轉身一腳將賭桌踢翻在地,滿桌的雪花銀散了一地,小山似的銀子閃耀的光芒刺的人睜不開眼。周圍的賭徒們見狀一個個宛如望見骨頭的惡犬,先前的恐懼一掃而空,潮水似的涌上前,發瘋似的將那本屬于自己的銀兩攬入懷中,用破衣爛衫兜了,小心翼翼的捧在懷中。爭先恐后,生怕自己比他人少搶了一錠銀子,便是吃虧。
先前那些身高體壯,氣勢洶洶的打手,竟被要錢不要命的賭徒包圍,淪陷在人群之中,進退兩難。只得揮動著手中的短棍,邊叫罵邊抽打著那些搶紅了眼的家伙,可賭徒們只顧搶錢,早已忘卻了痛覺與尊嚴。原本已然清醒過來的胖掌柜一睜眼便是這樣一幅畫面,高喊一聲:“我的錢,我的錢......”卻又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本以收入囊中的錢財又被人搶走,氣的急火攻心,竟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又昏死過去。
趁著那金秤賭坊已然亂成一鍋粥,年輕人拍了拍衣袖,揚長而去,飛身躍出賭坊,又反手將大門關上。立于賭坊門前,半仰著頭,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鮮空氣,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輕笑一聲,竟從懷中取出好幾錠銀子。原來是方才踢翻賭桌之時,順手拿了幾錠大銀,心滿意足的顛了顛掌心沉甸甸的銀兩,足有一百多兩,那年輕人苦笑著搖頭,又回頭望了一眼仍在鬧騰的賭坊,自言自語道:“我令狐厭該花的錢一分都不會少,不該花的一分都不會給。想留住小爺,真是異想天開!今日也算是劫富濟貧了罷,走,喝酒去!”
說罷大笑三聲,提了提腰帶便大搖大擺的朝著酒館走去。
不想這令狐厭的確生性嗜賭,在去酒館的路上,又路過一家賭坊。一百五十兩銀子在兜里還未捂熱,便輸的只剩下五兩。這下莊家沒使花樣,沒出老千,令狐厭也愿賭服輸。提著空蕩蕩的衣兜,站在寒風凜冽的賭坊門前,令狐厭垂著腦袋唉聲嘆氣的撥弄著手里僅剩下的五兩碎銀子,長嘆一聲,又甩著胳膊往酒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