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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面帶惆悵,滿眼哀愁,似有滿腔苦楚無處訴說,眼前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霧氣,似還掛著幾顆閃爍的明珠。
似乎是感受到了狄挽鳳的目光,郭皇后急忙轉過臉,躲開他的眼神,哽咽著斥責道:“大膽狄挽鳳!直視國母,不成體統,汝知罪么!”誰知那狄挽鳳不退反進,又邁步上前,直著身子冷笑一聲道:“此言何意?今日如此便是罪?那往昔如此又當如何?倘若真要按照大姜律法,我狄挽鳳本該被押解刑場,受盡千刀萬剮,哪里還有今日這般!”
說罷,又轉身小邁一步,回頭笑道:“所謂律法,于我而言,不過是玩弄禁錮他人的手段。絕不會是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前半段話叫那郭皇后以為狄挽鳳已然記起往昔歡愉,本還有些激動,可當他把話說完后,方知是空歡喜一場,那滾燙的淚水也在把持不住,決堤而出,將畫好的淡妝盡皆沖散,郭皇后便掛著那斷不盡的淚珠,仰天苦笑,笑得盡興,笑得灑脫,終于將滿腹酸楚笑出,罷了,又咬牙切齒的望著狄挽鳳的背影笑罵道:“狄挽鳳,你好大的膽子!莫非你要造反么?”
“造反?為何造反?”昏黃的燈火之下,那狄挽鳳俊秀的面容一半隱沒在黑暗之中,一半被那燭火照映,聞言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笑得郭皇后脊背發涼,不寒而栗,“本丞不造反也是權傾朝野,造反后也是權傾朝野。那為何還要背著千古罵名,受盡指責,被人戳著脊梁骨,辛辛苦苦去造反?皇后娘娘誤會臣了,臣一片赤膽忠心為大姜,又有幾人知曉?世人,皆錯看我了。”
這話說的包含惆悵遺憾,甚至還有幾分淡泊與灑脫,真好似世人錯看了他狄挽鳳一般。其實不過是厚顏無恥罷了。
“錯看你了?呵呵,呵呵......天大的笑話......”郭皇后又笑將起來,扶著胸口站起身來,凝眉瞪眼,指著狄挽鳳罵道,“哪怕世間人都錯看了你狄挽鳳,本宮也斷不會忘記!你不過是本宮提攜上來的一個小太監罷了。一天是奴才,就注定一輩子是奴才!你不過是一條狗,只消本宮一席話語,圣上便會取你性命!”
聞聽那“太監”“奴才”等字眼,狄挽鳳終于被徹底激怒,動了殺心,丹鳳眼中飄散著濃重的殺氣,但卻難得沒有多少過激反應,語氣也算平和,甚是奇怪,“皇后娘娘怕是不知朝中情形。圣上已然臥病在床多日,無法臨朝理事、這些時日來,這滿朝的軍政要事,都是由本丞一人承擔,好不幸苦。”
聞聽此言,郭皇后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在榻邊,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目光渙散,不斷地自言自語道:“怎會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他久久不臨幸后宮?呵呵,那老家伙自顧不暇,命不久矣。哪里還有閑情逸致與娘娘你歡度**?”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