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汗如漿出的薛神醫,大笑著說道:“查!自然要查!否則走脫了那韓子求,誰人擔得起責任!”說罷,抽出佩刀,挑起門簾,鉆入院中,挺直了身子,拍了拍微挺的小腹,領著兄弟幾人兜轉一陣,果然找到那間遺忘在角落的參破小柴房,極不起眼,也難怪會被忽視。
果不其然,那后院之中濃重的草藥味正是從這柴房中飄出。
正巧薛神醫也追到此處,滿頭大汗,苦笑著說道:“各位軍爺,這柴房荒棄多時,不曾打掃,臟污不堪,恐臟了諸位的眼。”
“都是粗人,計較這作甚!”不待薛神醫再度阻止,幾人便撞開那殘破不堪的柴門,果見那柴房陰暗潮濕,堆滿了腐朽的柴火,蛛網遍結,埃塵堆疊,但卻彌漫著一股草藥異香,比院中還要濃烈幾分。薛神醫剛欲說話,卻被人按住肩膀,那為首的鐵甲衛上前,指著幾箱草藥質問道:“薛神醫乃是精細人,為何將草藥堆在這陰濕之處?”
薛神醫急忙應答道:“只因庫房無有余地,故而暫存此處,暫存此處。”說罷,又謙卑的垂下頭去,不再言語。
為首的鐵甲衛聞言大笑三聲,卻將那滾著寒光的佩刀在被按住兩肩的薛神醫身前晃了晃,下一刻便變了臉色,先前的笑容蕩然無存,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橫刀便朝那眼前的柴火堆中砍去,驚的薛神醫臉色青白不接,雙唇打顫,手腳發軟,瞪圓的雙眼不知該往何處看,卻掩藏不了那額角滾落的汗珠。
可那鐵甲衛在眾人的注視下橫劈數砍,又連往那柴火堆里搠了好幾道,不知砍斷了多少木枝爛柴,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踉蹌一步險些跌坐在地,幸得用佩刀撐住身子,扶著墻角喘著粗氣暗暗罵了一句:“奶奶的。”
滿頭霧水的薛神醫見狀又驚又喜,驚恐逐漸從臉上褪去,剛冒出些喜色,又極為冷靜的壓了回去,松了口氣,無奈的攤開雙掌干笑道:“軍爺真是誤會了。難道老朽會在這柴火堆中私藏甚么朝廷欽犯?哈哈......”
“大哥,你這是......”眾甲士松開薛神醫,一擁上前,攙扶起他們的大哥。那為首的鐵甲衛卻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呀,莫非真的是我錯想了。”“想來是大哥急著找到那姓韓的小子,過于勞累,急火攻心,故而見了幻覺。待今日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便好。”身旁之人言道。
眾人也一齊附和:“是呀大哥,此地并無蹊蹺之處,還是盡早離開罷。”
為首的鐵甲衛雖說滿腹狐疑,也只好點了點頭,下定決心離開薛神醫的醫館,長嘆一口氣,揉著腦袋步履蹣跚的晃出柴房,心里又思量道:“莫非真是我多心了?”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身旁那薛神醫,驚的那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的薛神醫急忙擺正身子,恭敬行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