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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鉆出,小臂上擔了一件黑里紅面的狐絨斗篷,恭恭敬敬的捧上前來,頭也不敢抬,謙恭說道:“王爺,深夜下雪,涼了不少,還是多披些衣裳罷,免得捱壞了身子。”安懷王聞言點了點頭,又伸手翻了翻那猩紅的斗篷,溫暖柔順的狐絨在掌心輕拂,可原本心不在焉的安懷王卻在一瞬間警惕起來,表情微變,目光閃動,柳眉顫動。
心細的錦帆也察覺到了異樣,順著安懷王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頓覺一股怒氣涌上心頭,那右手正要落在腰間,扯開鐮刀,卻被眼疾手快的安懷王一把按住。錦帆大為不解,安懷王卻微笑著沖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必輕舉妄動。錦帆雖說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謹遵王命,松開了死死攥住鐮刀柄的右手。
安懷王不動聲色的活動活動身子,走上船頭,回身擺了擺手,用干澀的嗓音,笑著說道:“不必了,不必了......本王還無有那般嬌貴。正好也最后一次感受這北方的新雪。斗篷撤下去叭,給本王換一盞熱茶來。”那侍從聞言又捧著厚重的斗篷恭恭敬敬的退下。
當那人離開后,憤懣難平的錦帆快步上前,還未開口,便被那安懷王指著鼻子笑了起來。望著那笑得前仰后合,前所未有的快活的安懷王,錦帆滿頭霧水,忙發問道:“王爺為何發笑?”安懷王復又挺直了身子,搖了搖頭,換上一副較為嚴肅的神情,語重心長的說道:“哎。在宮中無時無刻不拘束著本性,一言一行都要慎重再慎重。太痛苦了。今日才能讓本王放松片刻。本王非笑其他,而是笑你在江淮一帶縱橫多年,又隨著本王東奔西跑,在最為兇惡的官場之中摸爬滾打了如此之久,竟還這般浮躁,沉不下心來。”
錦帆聞言微愣,急忙后撤一步躬身拜道:“錦帆知錯,請王爺責罰。”
“你無錯。”安懷王緩步上前,用右手攥住錦帆的粗糙的手腕,又輕聲問道,“本王且問你,你方才看到了甚么?”
“那人身材雖短小,但下盤穩健,步若流星。雙臂擺動有力,氣息勻稱連續。一看便知乃是習武之人。尤其是那一對拳頭!指骨分明,且布滿老繭,定是精通拳術的行家!”錦帆十分肯定的說道。
安懷王牽著錦帆的手在船頭漫步,聞言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大笑三聲,徐徐說道:“不愧是習武之人,稱一聲“錦爺”,不算過分。”錦帆聞言受寵若驚,急忙表態道:“王爺過獎了!那些都是江淮百姓的謬贊與江湖同道的抬舉。”
“不必過謙。這么多年來,你能力如何。本王心里還不清楚么?若無有你暗中保護,本王恐怕早已沒了性命。”安懷王極為坦誠,毫不遮掩,也沒必要遮掩,“本王再來問你,那人的武功比你如何?有把握勝他么?”
錦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未曾交手,不敢斷言。但錦帆以性命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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