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桃花,叫那拂面清風自帶三分甜,醉人心脾,不覺忘了方向。
恍惚間,又見遠方群山連綿蜿蜒,一眼望去,滿眼繽紛,贊嘆不絕,盡是數不盡的各式各樣的絕色,叫人流連忘返。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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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此時已不是初春。深秋時節,何處竟有如此奇異之景?外人定有此問,奈何對于葉居霜與莫隨風來說,這些都是自小到大,最為普通的景色。葉居霜牽著韁繩,引著乖巧的玉龍踏過那碎石白玉清溪,不時轉頭瞥一眼那仍昏睡于馬鞍上的尹溫烈。
可不知怎的,每每看他一眼,都好似犯了罪般驚慌,耳根微熱,頰邊暈開的桃色與落在發絲間的花瓣相疊,互相映襯,好不鮮艷。
“這感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葉居霜不禁在心中琢磨道。左思右想,斟酌再三,卻不敢對師兄及父親提起,只的思忖著尋個機會去找這桃花峪中的醫仙婆婆去問個清楚,莫非是染了甚么劇毒,或是得了哪種絕癥?可葉居霜卻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有些迷戀這種奇怪的感覺。
汗珠搖弄,滑落頰邊,蕩漾煙雨,玉波生煙,卻見清眸未斷絕。白浪如練,浮香淺,繚繞青絲半遮面,人間碧色襯桃雨,勝似紅妝有三千。
忽然停下腳步,回身正望見那步伐沉頓的莫隨風縱身躍過銀溪,快步趕到葉居霜身旁,抹了一把滿額的汗,憨厚一笑。心不在焉的葉居霜有些晃神,但還是下意識從懷中取出一塊帶著溫熱的香帕,遞與莫隨風。
莫隨風未曾想到師妹還如此待他,滿眼皆是藏不住的歡喜,小心翼翼的用粗糙的雙手捧過那塊錦帕,反叫無意如此的葉居霜受寵若驚,忙嗔怪道:“師兄!何必如此小心?”莫隨風一面擦著汗,一面憨厚笑道:“哈哈,師妹的好意,豈能怠慢。自然要小心些......”
但葉居霜本就無心莫隨風,故而也并未多說。下意識的偏頭望了一眼尹溫烈,眼波流轉,春色蕩漾,輕咬朱唇,欲言又止,終是化為黛眉深鎖,一聲輕嘆。莫隨風看在眼中,自然不悅。師妹并未見過多少男人,但對每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帶著恰如其分的距離感,他也不例外。
唯獨對這個來歷不明的莽漢子,第一次露出這般神情。莫隨風也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感,師父并沒有教過他。但他確能清晰的感受到滿心的酸楚與不甘。笑容逐漸褪去,莫隨風陰沉著臉,忽地輕咳一聲,將香帕丟入葉居霜懷中,驚的那沉醉在幻想中的姑娘后撤半步,待她察覺了師兄的異樣,依舊如平常般,關切的問道:“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無事。”莫隨風不肯直言,依舊悶悶不樂的模樣,轉過身去,頗為嘴硬,只是推脫道,“只不過我心有不甘,竟叫那令狐厭跑了!否則,若是你我合力,擒住那天王教教主,交予師父處置,魔教定會不攻自破!”
對感情之事毫無了解的葉居霜,竟天真的以為莫隨風真的是為了此事煩惱,甜膩一笑,勾著手指便轉身來到那莫隨風身前,昂著頭笑道:“師兄何必為此苦惱。我們此次出谷本就不是為了鏟除魔教。爹爹曾說過,天王教樹大根深,教眾極多,高手如云,屹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