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溫烈低頭看了一眼那白里透紅的桃花酒,有些詫異,雙手懸在半空,不知該不該接。倒不是因為擔心那酒,畢竟葉藏自己已然喝了大半,若是做了甚么手腳,首當其沖的便是他自己。只是若是尹溫烈坦然接過這杯酒了,便是領了葉藏的好意,到那時,即便發現這真是一條賊船,只怕也是回頭無岸。
但這葉藏不愧是深諳人心,仿佛能洞察人性,將人心底所思所想一覽無遺,見尹溫烈不肯受此一杯薄酒,他又果斷許諾道:“老夫懇請將軍再逗留片刻,聽老夫說一段陳年舊事。倘若將軍聽罷后不為所動,依舊不相信我等,屆時老夫當即差人送將軍下山,日后再不糾纏,如何?”
“此話當真?”尹溫烈半信半疑的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葉藏極為爽快的說道,又伸出左手,立掌于尹溫烈身前,“倘若將軍不信,老夫可立下字據。倘若將軍肯信任老夫,你我便擊掌為誓,若老夫反悔,便受那老天五雷之刑!”
尹溫烈聞言不再猶豫,終是上前與也葉藏擊掌,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二人目光灼灼,點頭應下此事。尹溫烈又從葉藏手中接過那酒,似乎了解了一樁心事,舉杯一飲而盡,又倒轉酒杯,面朝眾人,示意自己未曾留下殘酒,抹了抹嘴,便向葉藏拱手拜道:“既然如此,愿聽前輩指教!”
兩人遂又坐回桌旁,可那莫隨風卻極快的抓住那身旁葉居霜的手腕,當即說道:“師妹,師父既有要事告知尹將軍,你我在此多有不便,還是先行離開為好!”說罷便要拉著那葉居霜站起身來。
奈何這葉居霜本無此意,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招顯得更為意外,不知是莫隨風無意之間的力道過大,攥得葉居霜有些疼痛,還是局促之間未能回過神來,葉居霜嚶嚀一聲,被莫隨風生拉硬扯的站了起來,卻呆若木雞,手足無措,亦不肯遂莫隨風離開。
莫隨風滿眼驚詫,師妹向來聽她的話,為何今日一反常態,他甚是不解。見師兄緊緊盯著自己,面帶責怪之意,既有些慚愧,更有些自責,只得滿臉愧疚,小心翼翼的抽回被師兄緊緊攥住的手腕。
掙扎之間,如雪的雙頰又暈開一片桃紅,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尹溫烈,好似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向父親葉藏投去求救的目光。
“無妨,無妨。”領會女兒心思的葉藏急忙開口為葉居霜解圍,化解這極為尷尬的氣氛,“風兒,霜兒,此事你們也知曉一二,今日再聽聽也不妨事。”莫隨風聞言縱有無奈,也只得從命。師命難違,他便又乖乖坐回原位,垂著腦袋,只是微微抬起眉眼,暗中窺視著尹溫烈的一舉一動。
葉居霜與莫隨風終于安靜下來,不再折騰。葉藏也終得機會,將那葉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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