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葉藏又邁步前迎,扶住尹溫烈的手腕,微笑著言道:“尹將軍乃是一代英雄,不必如此如此拘禮。”但尹溫烈卻執著說道:“葉家歷代先賢在此,在下理當前往祭拜,焉能不重禮數?有勞葉前輩在前引路。”
“將軍有心了。”葉藏輕笑不已,終是拗不過尹溫烈,也只得如他所愿。但尹溫烈卻擺手謙卑道:“我早已不是將軍,前輩莫要再這般稱呼,在下實實的受不得。”葉藏遂問道:“那老夫該如何稱呼?”
尹溫烈琢磨一陣,終是拱手說道:“但稱姓名便可。”“稱呼姓名,多有疏遠之意。敢問將軍可有字么?”“在下無字。”尹溫烈出身卑微,后又投身行伍,能有姓名已是萬分不易,遂無字號。葉藏聞言頗有為難處,幾經斟酌,這才建議道:“若稱溫烈,可有不妥?”
“并無不妥。”尹溫烈笑道。
葉藏也會心一笑,點頭說道。得到尹溫烈的允許后,兩人的關系也借此更進一步,真好似成了忘年交一般親近。或許是志趣相投,又同有抱負,而葉藏并無同輩老人身上的那股傲慢乖橫,倚老賣老,似乎不將他人放在眼里,反倒像個老頑童,不是顯現出孩子脾氣,極易相處。
兩人遂一前一后,進入那院中。院子不大不小,但顯得十分空曠,更無雜草,足見葉藏打掃的十分用心。而因這祠堂的隱蔽性與私密性,導致葉藏從不叫他人插手打掃管理之事,皆是由他自己負責。二三十步外,便是那莊嚴肅穆的祠堂,即便是白日,也能隱隱望見那屋內閃爍若赤日霞光的燭火。
尹溫烈不敢怠慢,當即上前便要行禮叩拜,卻被葉藏一把攔住,笑著對他言道:“溫烈不必再如此,等進去再拜,倒也不遲。”尹溫烈尷尬的笑了笑,也只得作罷。原來那葉藏再三阻止他叩拜行禮,正是因其本來目的,并非是想讓尹溫烈前來祭拜葉家先烈,而是借此機會,還他一個人情。
一個用桃花迷陣將其困住,又再三與其交手,甚至折斷銀槍的人情。
推門而入,萬道金光瞬間充溢瞳孔,尹溫烈好似被甚么擊中了一般,頓覺精神抖擻,神清氣爽,微微打一個冷戰,眼前有些模糊的景象便逐漸浮現,清晰起來。身后屋門悄然關閉,但見四面八方,皆是葉家先賢的靈位,極為莊重,甚至有些壓抑,叫尹溫烈緊張的喘不過氣來。先前一直想著祭拜的他,如今卻也手足無措起來。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微妙的感覺。
望著呆若木雞的尹溫烈,葉藏似乎再一次看穿他的心境,緩步上前,撩起衣袍下擺,徐徐跪在祠堂正當間,鄭重其事的磕下三個響頭,默不作聲,面無表情,極為嚴肅。尹溫烈見狀也回過神來,方想也從葉藏事,不想還未來得及跪下,便聽道那尚未起身的葉藏喃喃說道:“不肖子孫葉藏,叩拜列祖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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