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孺子,也敢出言不遜?”那傲立于馬背之上的沈欽聞聲抬頭,眉眼飛揚,似笑非笑,故意說道:“我當時誰......想必這位就是十日之內連斬我一十三員大將,威震四海的神威少將軍。啊......久聞少將軍大名,今日有幸相會。耳聞不如眼見,今日有幸,少將軍果然英氣不凡吶......”
可這孟嘯并不吃這一套,聞聲又拔劍怒斥道:“呸!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狡詐奸猾之徒!休在此地花言巧語!”
“請少將軍明示,何為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狡詐奸猾之徒?”沈欽并不惱怒,面色鎮靜,似乎沒有任何的心理變化,水波不驚,好似一汪不可見底的深潭,復又抬起頭來明知故問道。而
那孟嘯卻厲聲呵斥道:“你那東狄,土地貧瘠,人煙稀少,雖四時供奉,卻無有甚么珍奇寶貴之物。而每年前來朝貢,我中原天府,何曾少過你等半點好處,甚至,要遠遠超過你等進貢之物!不想你等,收受好處,卻心懷鬼胎,居心叵測,犯我疆界,侵我國土!難道不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奸詐狡猾之徒?”
沈欽聞聽此言,依舊沒有任何動容。殊不知身后那群將士已是咬牙切齒,憤懣難平。而沈欽不僅毫無慍色,甚至還鼓掌笑道:“此言著實不錯。可少將軍莫要忘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下亦是迫不得已,還望少將軍見諒吶!”
“呸!竟說出如此無父無母之言!真是臟污了我的耳朵,難道這便是你漠北五族,侵犯我大疆國土的理由么!休要再多言,快快與我一決死戰!”孟嘯面目猙獰,怒發沖冠,正是欲死戰之時,哪里肯再聽半句廢話,也顧不得瞥上一眼那身旁的孟克究竟是何種心態、神情,當即回身下令道:“弓箭手何在!”
數十名早已準備就緒的弓箭手一齊邁步上前,齊刷刷扯開弓弦,搭上羽箭,將箭矢對準了那城下的沈欽。而那孟嘯更是迫不及待的從身旁的弓箭.手手中奪過那弓箭,親自彎弓搭箭,瞄準沈欽的胸口。姜軍將士無有一人上前阻止,就連那孟克都在一旁對那沈欽怒目相向,毫無勸阻之意。此時此刻,只消那孟嘯將手一松,彈指之間,便可取那沈欽性命。
如此危急之時,那北軍的將士自然是心急如焚,皆欲上前將那隨時都有可能死于姜軍箭下的沈欽給拉回安全位置,不想沈欽似乎早已看破他們的心思,回身抬手,示意他們切莫輕舉妄動。眾將無奈,只得作罷,但心底卻是心急如焚,緊張煎熬。
且看那沈欽忽然扯開衣衫,于陣前卸下那金絲軟甲,隨手丟在一旁,裸露出胸膛以上,至脖頸處的大半身體,面對城樓之上,朗聲大笑道:“少將軍若是想取走小可的性命,便請來罷!”“畜生,你當我不敢么?!”那孟嘯被如此囂張放肆的沈欽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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