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行一步,又快馬加鞭的孟嘯一回到南理城,便當著諸將的面怒斥衛明韓豐二將,并理所當然的認定,他們乃是北軍安插在南理城的細作,故而屢次阻攔。孟克聞言卻撫須笑道:“他二人跟隨為父多年,你還未出世之時,他們便已然參軍。秉性忠良,踏實肯干,多年來也曾立下不少戰功。只因他們辦事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少有差池,這才派他二人跟隨你一同前去,避免遇險。如此良將又怎會是北軍細作,孩兒莫要意氣用事,說錯了話,叫他人心寒。”
孟嘯雖知此一番道理,奈何未能大破北軍,錯失良機,心中還是有些不甘。適逢韓衛二將折返,孟克遂問其緣由,二將遂將心中所想俱都告知孟克。孟克聞言有些道理,不想那坐在一旁,仍在氣頭上的孟嘯卻一拍大腿站起身來,指著二將厲聲斥責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二將糊涂,哪里是本座輕敵冒進!左右,亂棒趕出帳外!”
也是這孟克過于溺愛這看似“出息”的長子,對他如此這般囂張跋扈,無情無理的作為竟置若罔聞,如此一來,不僅僅是衛明韓豐二將,就連其余諸將都心覺不妥,大為震驚。“嘯兒,你究竟作何打算,但說無妨?”“父帥,今日雖有二將阻礙,未能斬下那沈欽首級獻與父帥,但孩兒已然親探敵營,見赤霞山大寨之中高掛白幡,燃起香煙,哀號遍野,分明是那沈欽中箭身亡!”
“哦?好極,好極......”聞聽此言,孟克眼中光彩熠熠,很是驚喜,撫摸著自己下頜的胡須,便琢磨著為孟嘯向圣上請賞之事。不想那孟嘯又跪倒在帥案之前,抱拳請愿道:“孩兒請父帥準我五千精騎,此番乘勝追擊,偷襲赤霞山大寨,北軍軍心潰散,再戰不能,則戰事可定矣!一勞永逸,何樂而不為?”
孟克聞言頻頻點頭,只是仍面帶猶豫,不肯輕動,有些苦澀的輕笑兩聲,便對孟嘯言道:“五千精騎......已是城中過半的兵馬啦。而北軍雖敗,但赤霞山大寨尚有數萬兵馬屯扎,易守難攻,局促之間,難以輕取。孩兒切莫不可大意輕敵啊。可先派出哨探,打探情形,再做打算不遲。”孟嘯聞聽此言,雖心內不爽,但礙于父帥威嚴,不可頂撞,雖有萬般猶豫,但也只能承應。
孟克當即派出一批哨探,前往赤霞山大寨一探究竟,少時便歸,向孟克回報。只說是赤霞山大寨之中空無一人,搖見山北煙塵沖天,似乎是北軍已然徐徐撤出赤霞山,倉促之間,他們也未能拔寨,而是留下了一座空營,以及滿地的香燭紙錢,還有未燒完的,堆在一處,似乎剛剛用過。孟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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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不禁大喜,又起身抱拳道:“恭喜父帥,賀喜父帥!”
“這......何喜之有啊?”孟克睜大了眼,不知所措的問道。
“此番定是那沈欽死后,北軍群鼠無首,無心再戰,故而退出大寨,想來定是回漠北去了!”孟嘯眉飛色舞,萬分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