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提出問題之人恍然大悟,徐徐點頭道,“這么說來,若非是他離開了貪狼關,我們能不能攻破關口,一路高奏凱歌,來到此地,還未可知啊。”“噓!你不要命啦!”身旁同僚急忙捂住那人的嘴,生怕他再說下去,又惹出甚么禍事來。說罷,那人還煞有介事的望了一眼那不遠處的沈欽,見他并未聽見,這才松了口氣。
“尹溫烈啊尹溫烈,你我今日雖無緣在沙場之上博弈,但想來不久的將來,我們定會在疆場之上交鋒。屆時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手段!”沈欽陰沉著臉,在心中暗暗琢磨,卻忽然綻開一抹詭異的笑來,極為瘆人,令人駭然,沉默許久,便回身對身旁諸將吩咐道:“來人吶,傳令下去,放出消息,南理城已破,孟克授首。斬下他的人頭,懸在本侯的大纛旗之上,用于震攝臨近州府。并差人告訴他們,若盡早投降,不僅可以保住官爵俸祿,本侯對城中百姓更是秋毫無犯,否則大軍到日,生靈涂炭,玉石俱焚!”
“末將領命!”眾將齊聲抱拳答道。
“還有,傳令下去,城中駐扎,休養生息,三日后拔寨南下,直取承天府!”沈欽背著手快步朝那正廳走去,眾將緊隨其后,而那城樓之上站的滿滿當當的北軍將士卻在齊聲吶喊,振臂高呼道:“直取承天府!直取承天府!直取承天府!”
殘陽如血,萬鳥齊飛,哀鳴遍野,死氣沉沉。
“尹溫烈——”
夢中一聲極為凄厲的呼喚叫滿身大汗的尹溫烈驚醒過來,驚覺身下床榻枕頭及渾身衣衫皆以被汗水浸透,自己多年未曾做過噩夢,今日為何如此?尹溫烈大為不解,滿頭霧水,坐在床榻邊木訥的望著漆黑的四周,凝眉閉目,欲仔細回想起方才夢中的所見所聞,不想除了記得三個滿身血污,看不清面貌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外,一言不發,只顧嗚咽,并無其他,甚是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