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恩怨,故而沒有必要做出甚么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葉藏又是葉居霜的生父,尹溫烈的義父,更是他主辦這次英雄大會,于公于私,令狐厭都不會傷害他的性命。
“令狐兄,拜托了。”尹溫烈也鄭重其事的拱手行禮,極為嚴肅,亦極為誠懇。而令狐厭也還禮說道:“請尹大哥放心。”尹溫烈等人遂退出門外,卻又不敢走遠,只在門外靜靜等待,好在令狐厭有甚么需求,或是出了甚么意外之時,及時出手相助。也好讓眾人安心。且看屋內,此時此刻,只剩下那葉藏與令狐厭。
令狐厭緩步上前,坐在榻邊,先是撥開葉藏的眼皮,后又按了按葉藏周身穴道,復又為其把脈。其實令狐厭并不會甚么醫術,卻偏偏知曉該如何解這螳螂毒。這方法甚至不需要用到草藥,之所以擺出這么大的架勢,只因他曾今見那天王教中的獨臂神醫為人療傷治病時就是這般,故而也照葫蘆畫瓢,學著那獨臂神醫的模樣,故弄玄虛,至少叫尹溫烈等人看上去,頗有排面。
故而令狐厭氣定神閑,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情況還不是很糟,看來是點住了穴道,抑制了毒素的蔓延。果然是聰明人。”說罷站起身來,對那躺在病榻之上的葉藏拱手抱拳,先是恭敬一拜,說道,“葉前輩,晚輩冒犯了。”
此時那屋內寂靜無聲,反叫屋外的三人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踱步回廊,眼看著天色漸暗,青鸞莊內也懸起燈籠,一道道橙紅的暖光被籠在橫梁之下,寒夜如水,孤月如舟,萬籟俱寂,唯有嘯風。耳畔不時還回蕩著那遼遠高亢的馬嘶,飛葉如雪,月柔如紗,三人相顧無言,心亂如麻。且看那三人之中耐性最差的莫隨風終于按捺不住,噌的站起身來,就要將那緊閉的書房大門破開,卻被尹溫烈一把攔住。
“莫師兄意欲何為?”尹溫烈劍眉微蹙,趕忙問道。莫隨風毫不掩飾,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究竟在搞甚么花樣,已經過了整整兩個時辰,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他分明使詐,乃是在設法脫身!尹大哥,你休要攔我,我定要進屋殺了那賊人,以解心頭之恨!”尹溫烈與葉居霜聞言卻擋在他的身前,身旁他會打擾那正在全神貫注為葉藏診治解毒的令狐厭,致使那葉藏出了甚么意外,故而苦口婆心,好話說盡,勸說那莫隨風莫要意氣用事。
可莫隨風此時仿佛得了失心瘋,不肯聽二人的勸說,一定要進屋一探究竟,正該此時,那緊閉了數個時辰的大門卻悄然打開,氣定神閑的令狐厭探出身來,正瞧見那在門前糾纏的三人,撓了撓腦袋問道:“你們再做甚么?”尹溫烈與葉居霜還未開口,那莫隨風便破口大罵道:“令狐厭!你小子對我師父做了甚么!如實招來!”
令狐厭聞言冷笑一聲,緊了緊衣袖,緩步走出屋來,對眾人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但凡事都要講個證據。我令狐厭雖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卻也是說一不二。答應的事,就絕不會反悔。我究竟對葉老前輩做了些甚么,你們不妨自己進去看看,再做定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