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馮彪,好似天神下凡,單手便有千鈞之力,能提數十斤大刀破開巨石,又聞其聲如洪鐘,好似天雷陣陣,此等虎將,絕不該存于凡間。因此那衛軍上下,心神震蕩,神色慌張,面面相覷,心存畏懼而不敢上前,且看那司馬佐仍氣定神閑,不慌不忙,上前拱手說道:“馮將軍真乃當世虎將也!但將軍似乎誤會了......”
“誤會甚么?”馮彪橫眉怒目,朗聲問道。
司馬佐便耐心的向他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韓先生乃是接受了在下的邀請,前來這風來亭赴宴。你看,宴席尚在。”馮彪聞言冷笑一聲反問他道:“呵,既然是邀請我家軍師先生前來赴宴,那為何周圍有這許多全副武裝的甲士?”“那些都是我調派來保證先生安全的衛士。”司馬佐解釋道。
“那方才為何劍指我家先生?若非我及時出手,我家先生險遭不測!”馮彪回想起此事,不覺又怒發沖冠,極為氣憤。可那司馬佐卻朗聲大笑道:“哈哈,將軍果然誤會了!先前乃是我得知韓先生精通劍術,一時興起,故而想與他討教幾招。不過是比武切磋罷了,哪里會傷到先生......不過方才的確是在下失禮,冒犯了先生。故而在下自此向先生請罪,請將軍回轉后,代為轉達先生。”
馮彪冷哼一聲,將信將疑,卻不再多言。那司馬佐便將垂下的腦袋又壓低了幾分,極為謙恭,言道:“請將軍放心,在下敬仰韓先生大才,萬萬不肯加害于他。今日實在不想與貴軍刀兵相見,特在此送別將軍。”馮彪見狀,不再與之糾纏,丟下一句:“算你識相!”便率領自己的一千鐵騎,原路折返。
而那司馬佐,也在馮彪率兵離開后,緩緩直起自己的身子,目光隨著那馮彪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周遭副將見他如此畏縮,一反常態,都大為不解,一齊上前,將那司馬佐團團圍住,趕忙問道:“將軍,往日你都說身為行伍之人,理當有傲骨,寧死不屈。為何今日要向那馮彪低頭?”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獨當一面?”司馬佐輕笑一聲,便解答眾人心中困惑道,“身為將士,自然是要有傲骨,死戰不退,寧死不屈。但那是在戰場之上,棋盤之中時。乃是在被俘之時。而并非此時。身為將帥,要學會將自己置身于棋盤之外,將目光放長遠些,才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要學會站在高處,審時度勢。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此處又不是戰場,何必在意那許多?韜光養晦,藏精畜銳,才能出其不意。一招制勝。你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啊。”
“將軍高見!我等受教了!”眾將士聞聽此一番言論,心悅誠服,拜倒在司馬佐身邊。而那司馬佐卻復又輕嘆一口氣,垂下眉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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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今日還是沒能將那韓追解決......此人文武雙全,實難對付。姜軍有諸葛咎、韓追如此軍師坐鎮,更兼尹溫烈、錦帆、馮彪這般戰將,日后必成我大衛心頭之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