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他人看來,這可以說是不恥下問,可在李延庭看來,這就是丟了他的臉面。
見李延庭雖然口服心不服,但好歹也表現出了些許誠意,因此那公羊圖便開口問道:“司馬佐可是兵敗了?”李延庭聞言連連點頭肯定道:“確是如此!確是如此!想那司馬佐也算是我手下一員智將,能文能武,能耐極大,不想就連他也兵敗身死,三萬將士盡皆覆滅,事到如今,我等又該如何?還請先生明示......”
“甚么智將!還文武雙全?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家伙罷了,可笑可笑......”公羊圖聞言不屑一顧的輕笑一聲,他似乎有些看不起那司馬佐,故而說道,“想來他敗在那小子的手下,也是理所應當。哼哼,接下來便是老夫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李延庭見公羊圖終于要施展計策,因此大為欣喜,激動地站起身來,而那公羊圖也徐徐起身,自言自語,暗暗攥緊了拳頭輕聲說道:“師兄......幾十年過去了,不想你已然不在人世......既然如此,你和師父欠我的,就讓我從你的兒子身上討回來罷!”且說自那以后,公羊圖便被李延庭拜為軍師,兼任參軍,總掌軍中大小事宜,可謂是在這三軍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明面上,他還是坐于李延庭之下,但即便是李延庭有何打算,還是要向他請示后,才能決定實施。
且說那距離荊南府還有不到一千二百里的衛軍忽然停止了進軍,并轉而向東進發——幾乎是原路返回。這自然是遵循了公羊圖的計策,但衛軍營內,上至李延庭,下至每一個士卒,都大為不解,還以為他們要就此撤軍,不再向三府之地進發。可公羊圖卻說:“要以退為進。”李延庭并不能理解,但也只好遵從。
且說那尹溫烈等人自攻下泰陽城后,為了不固守三府之地,而是進一步擴大義軍的地盤,故而便以三府之地為基業,以泰陽城為突破口,進一步往北進攻,一時間義軍聲勢浩大,每每兵臨城下,都有城內百姓竭盡所能的響應與配合,因此在短短三日之內,便接連攻下三座城池。義軍的地盤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兵力也越來越雄厚。而那尹溫烈與韓追則不舍晝夜的訓練軍士與籌備輜重糧草,隨時準備迎戰那不知何時到來的李延庭大軍。
可隨著時間逐步的流失,他們連半個李延庭的士卒都不曾見到,因此眾人便心疑起來,莫非是李延庭見司馬佐兵敗身死,再無戰心,便就此撤軍?可韓追卻不這么認為。因此他接連派出數十批哨騎沿途查探,最遠的竟然在三府之地以外三百里的地方進行了搜尋,都未曾發現那李延庭的人馬,韓追等人便很合理的開始懷疑,是否是那李延庭故技重施,模仿那司馬佐用兵的方略,將人馬分散開來,逐個進兵,逼近三府之地,想給眾人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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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