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二人當時戰在一處。且看那郝文,將手中狼牙棒桿搖斷,好似陸地霹靂,又如烈火掠行,棒法極為迅猛狠辣,招招致命。但那尹溫烈同樣不是等閑之輩,一桿亂雪槍好似銀龍游身,應對自如,雖是守勢卻絲毫不落下風。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堪堪防住那郝文的進攻。
二人胯下坐騎也不肯相讓,一黑一白,兩匹良駒,也互相撕咬起來,一時間,戰將對戰將,寶馬對寶馬,針鋒相對,不肯相讓,約莫過了五六十回合,讓不能見高低勝負。正在二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忽聞那萬壽城中一陣鳴金之聲,那郝文雖然大為不情愿,但還是收了兵器,拍馬回轉,臨行前還扭頭撂下一句話道:“尹溫烈!我非是怕你!你休要走,且等我再來與你爭斗!”
“不與你分出個高低勝負,絕非好漢!”那尹溫烈橫槍立馬,威風凜凜。且看那郝文快馬入城,城門隨即關閉,翻身下馬便厲聲喝道:“為何鳴金?”身旁副將趕忙上前,就要為郝文卸去甲胄,不想卻被那郝文攔住:“哎?戰事就在眼前,我與那尹溫烈勝負未分,豈能脫下甲胄?你且說說,為何鳴金?”
那副將遂拱手答曰:“末將于城樓之上,見將軍與那尹溫烈爭斗已過五十回合,見那尹溫烈槍法毫無破綻,極為精妙,故而生怕將軍有失,因此特地鳴金,請將軍回城稍歇,稍后再戰不吃。”不想那郝文甚是惋惜的長嘆一聲,攤開雙掌苦笑道:“我當時何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那尹溫烈的槍法的確了得,但本座手中這條狼牙棒也絕不是吃素的!休說是五十回合,五百回合也不懼他!你等休要再做阻攔,且看我將那尹溫烈斬落馬下!”
說罷,那郝文便緊了緊手中狼牙棒,又吩咐軍士取來三杯烈酒,皆灌入喉中,二話不說復又翻身上馬,大開城門,沖殺而出。
再說那尹溫烈,在郝文回城之時,也折返回到軍陣之中,那葉居霜趕忙問道:“尹大哥,情況如何?方才見你與那郝文爭斗許久,未見勝負,看來他的武藝絕非一般!”尹溫烈也無奈的說道:“此話原也不錯。此人的武功實在了得,且極為迅猛,我雖能防住他的進攻,卻無法破解,因此與他鏖戰了數十回合。他的確是我的敵手,可這萬壽城乃是咽喉要道,若不能奪下,將會大大阻礙我們未來的計劃。哎,若是日后每一城每一寨,都要如此,那光復我大姜,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了......”
“尹大哥不必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葉居霜見尹溫烈如此憂心,也十分低落,輕嘆一口氣便說道,“若是諸葛先生肯出手相助,以計謀攻城,也不需我等如此了......”
正說話間,忽聽聞尹溫烈身后傳來一聲叫嚷,好似雷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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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呀呀呀,尹溫烈何在?快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尹溫烈不再多言,也回馬去迎,槍棒相碰,火光四濺,二人復又戰成一團,你來我往,難分勝負。且說二人約莫戰了近兩百回合,早已是人困馬乏,又見日落西山,殘陽如血,二人正要點火夜戰,不想雙方的后方極為默契的同時鳴金,故而尹溫烈與郝文遂各自收兵,偃旗息鼓,退回城中。
且說那郝文回到城內,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敢脫去衣甲,這才發現,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復又被風干,又被汗水浸濕,因此留下數層清晰的汗漬堆疊在一起,而郝文雙掌手心的皮膚也被摩擦損傷,因此他感嘆一聲道:“這尹溫烈真是好身手吶!今日一戰,我倆交手近兩百回合,不見勝負,我何曾遇到過如此這般敵手?”
身旁那副將聞言趕忙為他寬心道:“將軍不必掛心......那尹溫烈曾是姜國的鎮北將軍,他的勇猛人盡皆知。今日將軍與他交戰兩百回合不見高低勝負,自是與他一般英勇......”本以為會討得那郝文歡心,不想那郝文卻瞪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哼,這是甚么話!”
郝文一把將那副將推開,甩開胳膊大搖大擺的便往前走去,口中還煞有介事的說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間,當事事與人爭先,哪里肯與他人一般?縱然那尹溫烈乃是天下第一猛將,我也要力壓他一頭,豈能與他平分秋色?”“將軍說的是......”副將連聲諾諾,不敢反駁。而那郝文又下令在府邸大擺筵席,暢快吃喝一夜,以此來犒賞奮戰了一整日的自己,歡愉盡趣,余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