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越來越偏僻,還有需要穿過樹林的小路,直到看不見了小鎮的燈光。
周圍影影綽綽的似乎隨時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跑出來,春雄突然感覺有點害怕,小臉蛋有點發白。這個時候,他除了抓緊爸爸的手,什么都干不了。但他感覺自己父親的手也有點不同,非常堅硬像是握住樹枝一樣。
“爸爸,還沒有到地方嗎?朝一為什么會跑這么遠?”
“爸爸也不知道哦,可能他找到了好玩的地方吧,這才想要跟你分享。”
“可是這里好黑,我有點害怕,我們能不能回去不找朝一了?”
“那可不行哦,春雄你忘了是你非要去找朝一玩的,做事情怎么能夠半途而廢呢,這可不是一個好孩子的應該有的做法。”
“可是我好害怕!”
走出了樹林,前面有一座廢棄了的神殿,春雄記得他和朝一以前來過這里,但兩個人都被神殿內恐怖的神像嚇哭了,那次回去還挨了打,被告知絕對不能再來這里。
對了,就是爸爸跟他說的,不能靠近這里。
“有爸爸在你身邊,你害怕什么,還是說,你在害怕爸爸嗎?”
春雄看到谷川大野咧開嘴,那張嘴裂開很大的口子,他的脖子突然變長,頭延長到春雄的面前,口里滴著腥臭的口水,“春雄,把你的心交給爸爸好不好,爸爸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它的滋味了。”
“啊啊啊!”
春雄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放聲尖叫起來。可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人在吃東西時候的咀嚼聲。
咔嚓,咔嚓,咔嚓。
……
……
谷川大野沒有治療多久,就從那個年輕人家里返回了,這個年輕的武士穿著雖然奇怪,可并非是鬼殺隊的服裝,應該是一個流浪的武士。
他身上的傷看上去很嚇人,很多也只是皮外傷,而且年輕人恢復的很快,他也只是幫忙簡單的消毒包扎,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大礙,就返回來了。
回到家門口,里面還亮著燈,谷川大野懸著的心也算稍微的放下了些,把背上的醫箱緊了緊。他敲響家門:“美惠子,我回來了。”
好一會兒,大門才從里面打開。
美惠子已經換上一身家居服,頭發還濕漉漉的,看著自己的老公問:“你回來了老公,那個鬼殺隊的人怎么樣了?”
“什么鬼殺隊的人?”谷川大野有些奇怪,“那不是鬼殺隊的人,是一個流浪的武士,看樣子應該是個富人家的孩子,你怎么會說他是鬼殺隊的人。”
“是你剛才告訴我的啊。”
“我告訴你的,別開玩笑了美惠子,我剛才一直在救治那個年輕的武士,什么時候告訴你他是鬼殺隊的人了。”
美惠子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你剛才回來過一次,說那是個鬼殺隊的人,對了,你還說藥箱拉在那兒,等會去取回來。等等……春雄!”
美惠子腳步踉蹌的跑向了春雄的臥室,里面果然空無一人,她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谷川大野也發現了不對勁,他腦子里閃出一個非常恐怖的想法,腳步凌亂的跟在美惠子身后,同樣,他也沒有發現自己兒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