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
這茬跟他有關系嗎?
“認識啊,怎么了?”欒季新忍住火氣道。
對方如果不是他班主任,他早就發飆了。
“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城府極深,一直在刻意隱藏實力,現在高考終于藏不住,爆了。實力相當嚇人。
“而且,校長親自去跟他溝通過,沒用,對方揚言要在晉級賽中廢了你。所以……你自己掂量。”
“啥玩意?”
欒季新一副你丫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的表情。
李東,就那貨,實力相當嚇人,揚言要廢老子?
二班老鐘嘆了口氣,望向張楊道:“你這邊也一樣。”
“不不不是啊,”張楊連聲道:“就算真是這樣,我又沒惹他!”
“你惹沒惹他,我不知道,反正對方就是這么說的。”老鐘無奈聳肩。
學校之所以這么做,也是不想到時候家長扯皮,說什么自己學校之間還互相殘殺的話。
張楊此刻心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他不就是豎了根大拇指嗎?
這都要被針對?
他卻不知道,李東秒懂了他意思,潛臺詞是:你媽牛批。
那自然不能忍。
而欒季新就更不用說,當他說出那句“你們一家都是吃軟飯的賤人”時,李東就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鐘老師,我和欒季新兩個也打不過他?”張楊憤怒道。
“他具體多強,我和賈老師也不清楚,上面封鎖消息了,但屠校長的原話是——加上裴執玉都不行。”
嘩——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楊楊,你咋能得罪這么厲害的人?”
“是啊,這可怎么辦呀?”
望著旁邊焦急萬分的親戚們,張楊可謂欲哭無淚,“我真沒干啥呀,實際上我跟他就見過一面,頂多……頂多偷笑了他兩句。”
“這么說,不是無法挽回?”張父忙問。
張楊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他心眼多大,壓根不熟。”
“那不行那不行,不能參加晉級賽,重點無望,前途就毀了!得上門賠禮,對,就這么干!”
張父大腦高速運轉,瞥了眼窗外后,道:“明早!楊楊,明早我們一起去,必須把這個梁子化解了。”
張楊哦了一聲,心說我咋就這么點背呢。
隨便揶揄一下,對方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
“季新,你呢?”欒父見此,也趕緊詢問。
我?
老子跟李東的疙瘩,哪是這么好解開的。
“我不信!”
欒季新雙眼布滿血絲,望向老賈道:“這肯定是個陰謀,聽說李東有個厲害后爸,一定是給了學校和你們,什么好處對吧。
“想三兩句話就騙我放棄晉級賽?
“做夢!”
老賈也怒了,這是要欺師滅祖嗎,這話都能說出口?
敢情他好心當作驢肝肺?
“信不信由你。”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老鐘緊隨其后。
只剩下會議室里哀鳴一片。
明明推測是好事,而且倆孩子確實考得很好啊,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
翌日。
李東還在老王家呼呼大睡,卻被劉巧眉兩屁股打醒。
“咋了?”
“我還想問你呢。”
劉巧眉坐在床頭疑惑道:“家里來人了,是你同學和他家長,提了一大堆禮物,說是來賠禮道歉的。”
“哦?”李東瞬間有了猜測,問:“哪個?”
哪個……難不成你在學校惹了好多事?
“他把你怎么了?”
劉巧眉頗為擔心,看對方那架勢,什么燕窩鹿茸,人參蟲草的,手筆實在不小。
得把我家小東傷害成什么樣,才能這么賠禮?
應該是擔心咱家報警吧。
“你先說哪個。”
“張楊。”
李東心說這還合理點。
如果是欒季新和付卓那廝來了,他現在就要出去揍人。
“你回答我呀。”劉巧眉憂心忡忡。
“他對我豎了根大拇指。”
劉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