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刀手砍在宋放的脖子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便白眼一翻,一頭栽倒。
然后一只腳被黑袍人提起,如同拖拽垃圾一樣,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中。
……
京城。
某處隱蔽的地下建筑里,昏暗的會議室中坐無缺席,墻壁上巨大的顯示屏上分格出一個個對話框。
“宋家已經被滅了,但這件事情還沒完,綜合種種情況來看,其中確實有蹊蹺,針對我羅生會的應該另有其人,宋家只不過是替死鬼。
“當然,他們死不足惜,僅憑宋家敢欺騙我羅生會,將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中這一點,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出手。”
主持會議的黑衣身影剛做完議題介紹,就有人開口詢問:“那個宋放怎么說?”
“一問三不知,所有酷刑都使用了一遍,大家應該清楚,沒有幾個人能扛過我們羅生會的刑罰,如果真是他干的,早就應該招了。大家請看大屏幕。”
巨大顯示屏中畫面切換,分格出來的一個個對話框暫且隱藏,只顯示出一幅巨大的畫面。
畫面的背景是一個陰暗潮濕的空間,布滿綠苔的墻壁上鑲嵌著的一個十字架,此刻在十字架上,捆綁著一個人,腦袋耷拉著,還算健碩的身體上傷害累累,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四肢的頂端全部血肉模糊,二十枚指甲失去蹤影。
“弄醒他。”
“是!”視頻中傳來聲音,隨后只見一個黑袍人拎著一桶水,猛地一下潑在宋放頭上。
“嗯啊!”
宋放一個激靈轉醒過來,表情中再無半分桀驁和淡然,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驚恐與心悸,狹長的眼眸里有種過去從未有過的乞求之色。
“求、求求你們,我、我真的沒做過,不是我,不是我啊!”
“砰!”
回應他的是直戳心窩的一拳,宋放瞳孔收縮,嘴中“嘶喲嘶喲”了好一會兒,劇烈的疼痛使得身體都痙攣起來,差點沒翹辮。
不過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審訊的他黑袍人實乃個中好手,最清楚怎樣帶給人最慘烈的痛苦,卻又不傷及性命。
也就是說,現在死對宋放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讓你說話了嗎?”黑袍人用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說。
已經緩過來的宋放赤腳撐地,即便知道是徒勞,仍然不停向后蹬,可見對對方懼怕到何種程度。
黑袍人不再理會他,面對攝像頭的方向,躬身而立,靜候組織大佬的吩咐。
“確實不是他所為,就這種膽色,也配公然叫囂我羅生會?”
會議室中,有人嗤之以鼻道。
“我有一個疑惑,如今看來,真兇顯然具備某種改變容貌的能力,但他為什么偏偏要變成這小子的模樣?就算是刻意針對宋家,可宋家的子嗣又何止上百?”
“大人的這個疑惑算是說到正點子上了。”主持會議的黑衣身影接話道:“我們對這小子的審訊也不是全無收獲,這個問題其實我們也考慮到,在詢問宋放與誰結緣最深、最有可能被誰陷害的時候,他提供了一個名字。”
“噢?誰?”
“李東。”
“……那是誰?”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宋放在京師學院的同學,幾乎毫無背景,情報部門只用了幾分鐘,就將他的身份信息調查得一清二楚,f級的實力。”
“呵,這怎么可能?”
“沒錯,這小子該不會臨死想拉個墊背的吧?”
立馬就有與會者譏笑出聲,但也有人思慮更深。
“真的毫無背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又是怎么招惹上宋家子弟的,還讓他如此憎恨?”
“真的毫無背景。”主持會議的黑衣人點頭道:“家里僅剩的一個母親和姐姐,都是普通人,如果硬要扯點不同尋常的關系出來,那么安江王家算一個,此子現在在京師學院與安江王家的嫡長孫女住在一起。
“另外,他現在是第五研究所的人。”
嗯?
“第五研究所?”這個機構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樣,立刻引起與會者們的重視。
“嗯,李東此子天賦不錯,疑似基因突變,又在安江與那家伙有場偶遇,因此被收為學生,宋放似乎正是因為這個與他結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