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四方義莊沒什么生意,誰讓那些死亡的家伙身上一點陰煞氣都沒有,反倒是棺材鋪發了波財。
黎城被魔道人弄的人心惶惶,以往熱鬧的飄香院也沒了生意,這次是真的怕了。
說實話,這種害怕寧宇就搞不清楚,待在飄香院可能被波及,呆在家就不會了?
半個月的功夫,寧宇去了兩三趟,讓紫月的幽怨越發的深了。
又過了七天,這一日傍晚,昏鴉落在墻頭,被桑龜趕了出去。
“真是晦氣,烏鴉落墻頭,沒好事。”
這幾日倒是沒有什么駭人聽聞的慘案發生,便是飄香院都恢復了幾分熱鬧,卻也讓寧宇有種不好的預感,暴風雨前的寧靜。
其余三位師兄都未歸來,據桑龜言,都去州府闖蕩了,黎城還是太小了,擔不住年輕的人心啊。
夕陽的余暉在地平線消失的剎那,不知從哪里來的一大群烏鴉,落在了義莊的墻頭,發出雜亂的叫聲,令人心煩意亂。
寧宇豁然起身,拿起弓箭,鬼老與婉玲師姐也從房間出來,一臉的凝重,烏鴉叫喪,絕不是民間空談。
烏鴉對煞氣的敏感度,比普通人類高太多了。
一瞬間,幾人都想到了什么,齊齊往后園去。
李浮屠閉關的房間外,貼滿墻壁的黃色符紙嘩啦啦的作響,似乎要從墻壁上飛出。
從門窗的縫隙中都逸散著一種煞氣,并非陰煞氣,而是尸煞氣!
“師尊!”婉玲大喝,鬼老眉頭緊皺,寧宇臉色凝重,出大事了。
這一聲師尊如同一個導火索般,讓整棟房屋徹底炸開,黃色符紙亂飛,失去了鎮壓的能力。
尸煞氣沖天,整個黎城都看的見,腥臭的味道散開,鬼哭狼嚎之音從尸煞氣中傳來,同時還有非人非鬼的笑聲。
一個人影逐漸浮現,頭發稀疏,瞳孔猩紅,臉上的皺紋很深,并非是李浮屠,但脖子上卻掛著李浮屠的血色念珠。
同時左腿異常的粗壯,比右腿粗大太多,血管青黑,籠罩著濃郁的尸煞氣。
魔道人!寧宇瞳孔收縮,他看到了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果不其然,魔道人的左手從尸煞氣中浮現,提著一個蒼白的頭顱,正是李浮屠,大手一窩,頭顱如同西瓜炸裂,紅白之物散了一地。
“師尊!”婉玲眼睛通紅,渾身上下浮現濃郁的血氣,有些不受控制。
李浮屠待她視如己出,她自然把李浮屠也當做父親,如今見到這一幕,怎么可能不憤怒。
桑追,大虎,冷骨也來到這里,見到這一幕同樣一臉的駭然,那沖天的尸煞氣帶來的威壓太濃重了。
“美味的血食…”魔道人發出喑啞的聲音,猩紅的舌頭舔舐著干裂的嘴唇。
寧宇臉色難看,怎么會這樣,魔道人不是死了嗎,怎么看起來和活著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