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學子們倒是氣質斐然,想來以后都是前途無量。”
然而這句話就引得了兩人的不滿,寧宇橫眉冷對:“冷師兄,你我相識這么長時間,也沒見你對我夸贊過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夸人呢。”
殷德更是冷哼了一聲:“說了都是衣冠禽獸,你以為這里面的雞鳴狗盜會比外面少,每年不知有多少女性學子珠胎暗結。”
寧宇頓時驚訝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殷德:“你什么時候這么能說成語了,感覺說話水平頓時上了一個檔次。”
邰玉書院男女學子都有,大家都是年輕人,難念不會有擦槍走火之時。
“這位兄臺,此言差矣,不過是你情我愿,當不得衣冠禽獸之說。”正此時,邪橫里插過來一個人,文縐縐的,反駁殷德。
“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知道偷聽別人講話會頭頂生瘡,腳下流膿,被邪祟纏身嗎,我就說這是一群衣冠禽獸。”殷德嘴里夾槍帶棒,一陣譏諷。
那人氣的渾身發抖,想罵人,卻礙于身份,憋的不行。
“不當人子!”
他怒喝一聲,拂袖而去,也不與殷德爭執,以免被氣的更狠。
“嘿,這家伙怎么沒召集他的師長什么的,圍攻咱們。”寧宇略微有些訝異,還以為能看見讀書人罵戰呢,舌戰群儒。
“圍攻啥,我說的字字在理。”殷德自得。
“快快,據說咱們書院來了一位才女,美貌無雙,詩才更是絕頂,趕緊去瞧瞧。”
身側有兩三個快步行走的學習,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興奮。
“看見沒,都是老色批…”殷德嗤笑一聲,鄙夷道。
“和咱們沒啥關系,去找找那位黃司使的小舅子吧。”寧宇倒是不太在乎。
邰玉書院共分四塊區域,一是十歲以下的稚子區,都是富戶的后代,才有資格在五歲就送來念書。
還有就是十五歲到十八歲的少年區,這是尋常人家,只學三年,大都只是來識字的。
還有十八歲之上的仕區,那都是立志要出仕的人,在學院中修了很多年,就能一鳴驚人,或者走正常路子,等三年一次的大考。
還有就是儒道院,優秀的苗子都會送到那里去,養浩然氣,走儒道。
實際上,其余三區給錢就能進,像仕區根本就是野雞大學,唯有儒道苗子才是邰玉書院的核心,甚至會倒貼資源去培養。
而黃司使的小舅子在少年區,來時已經打聽好了,其名為–聞雨,頗有寓意的一個名字。
“賣身葬父,這種情節也就話本里能有吧,你說那黃司使沒有懷疑過嗎?”寧宇不禁問道。
據說黃司使和那妾室的相遇正是極其狗血的賣身葬父情節,黃司使盡顯叔父級別的關懷,將其收入囊中。
“王安熙說你孔武過人,氣質斐然,你信嗎?”
寧宇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信啊,這是事實。”
殷德一攤手“黃司使也是這么想的。”
(晚上被召喚了,算個命去,抱緊老板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