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了解自己女兒,她跑來向我求情,我答應了。”
薛勛微微笑道:“她許你什么好處了,你會答應她?”
韓氏眼睛一瞪,“為什么非要有好處,我心疼女兒不行嗎?”
“我就這樣說說,你激動什么?”
“那你也別胡亂誣陷我,我知道就算我不答應,她也會去,所以索性讓她高高興興去,我是信任小郭,要是以前那個玉劍公子,我會答應嗎?”
薛勛不知該怎么說才好,以前妻子把那個紈绔公子夸上天,后來聽說他下了獄,她又說自己幸虧會看人,沒有答應玉劍公子求婚,反正都是她有理。
“好了!好了!”
薛勛笑著擺擺手,“我來問你,一瓶酒干嘛只給我一半?”
“這可是天下第一酒,一共只有三瓶,一瓶給了天子,一瓶眉壽酒鋪收藏,這一瓶送給你,你還不滿足?”
薛勛連忙拿過酒瓶,拔下塞子,在瓶口深深嗅了一下,臉上露出陶醉之色,“真是好酒?”
他從桌子下方摸出一瓶眉壽葡萄酒遞給妻子,“這也是小郭送我的好酒,我一直舍不得喝,這一瓶給你爹爹。”
“什么意思??”
韓氏忿忿道:“你想獨吞這瓶天下第一酒?”
“不是獨吞,這瓶酒我也不喝,想收藏起來,給你爹爹的話,他兩口就喝掉了,太可惜了。”
韓氏想想也對,她父親嗜酒如命,從來就沒有過夜酒,上次張東主送他一壇眉壽酒,結果他三天就喝完了,把自己丈夫的酒也喝光了,確實不能給他。
“好吧!就給你了,既然你收了女兒的好處,那答不答應她今晚出去?”
薛勛笑瞇瞇道:“我不是給她說了,讓她尊重你的意見嘛!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還真是狡猾。”
韓氏才意識到自己丈夫根本就不打算阻撓女兒,讓自己做惡人。
她心中著實不滿,轉身就要走,薛勛又不慌不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濤兒和小郭出去,你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韓氏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上元節是最容易發生故事的,尤其男女之間的戀情,不知多少人家想把女兒許給小郭,不讓濤兒跟他出去,不就是給別人家創造機會嗎?我可不希望在最后關頭出什么幺蛾子,讓濤兒把他看緊一點。”
韓氏深以為然,“你說得對,就算濤兒自己不去,咱們也要趕她去,一點閑言碎語不算什么,不能讓金龜婿跑了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