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郭宋每個月也能收到馬衛江從碎葉發來的鷹信,但馬衛江嚴重隱瞞了太多的東西,郭宋只能另建途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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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郭宋刻意壓制,碎葉事件沒有在長安興起波瀾,這個事件很快便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天上午,一支由一千艘貨船組成的官船隊抵達了魏州館陶縣,雖然魏晉兩國在河北中段是以永濟渠為界,但這個中段僅限于魏州以北,而南面魏、相、衛三州內的永濟渠則屬于魏國獨占,這就有了魏晉兩國簽署的官船過境協議。
魏國在永濟渠上的哨卡不少,主要是查稅以及稽查私鹽,本來晉國是要求取消這些哨卡,但田悅堅持保留,最后雙方達成妥協,哨卡對官船無效,如果哨卡膽敢上晉國的官船檢查,護船士兵有權將其射殺,這就相當于官船是晉國的移動領土。
停戰兩個月來,已經有兩支晉國官方的大型鹽船隊途經魏州了,都是十分順利,而這支船隊卻是從幽州城過來的,據說里面裝滿了黃金白銀以及黃銅,還有兩千士兵跟隨護衛。
船隊在出發前已經派使者先一步前往魏州送去憑據,在館陶縣哨卡就需要核對身份,然后就一路南下,沒有任何阻礙了。
官船隊距離館陶縣哨卡還有一里,便有哨船迎了上來,在船隊為首的大船上,押運官張連良走出船艙,冷冷望著迎面駛來的哨船。
哨船上的旅帥見每艘船上都插著官船旗,不敢怠慢,上前抱拳道:“可是幽州過來的官船隊?”
“正是!”
旅帥連忙道:“那就請使君準備好憑符和過境口令,前面要進行驗明了。”
旅帥的船只掉頭回去了,船隊繼續前行,這時每艘船上的兩名護衛士兵都警戒起來,他們手執軍弩,站在船前船尾,關注著兩邊的動靜。
船隊距離哨卡還有五十步,一名官員乘船上來,抱拳道:“在下是館陶哨丞趙清,請出示憑符和過境口令。”
張連良取出一只袋子令人遞上去,趙清接過袋子從里面取出了半塊玉佩和一封信,他也有半塊玉佩,這是之前使者送來的,兩塊玉佩完全吻合,口令是使者帶回去的,口令也對上了。
趙清將袋子還給對方,一揮手高聲道:“放行!”
阻攔木排被拉開,張連良在船頭抱拳行一禮,船隊浩浩蕩蕩駛過了哨卡。
趙清見每艘船吃水很深,而且船上所運輸物品都被油布嚴密蓋好,他便隱隱猜到了里面估計是貴重品。
“哨丞,里面恐怕都是金銀吧!否則不會吃水這么深。”旅帥在一旁小聲道。
趙清微微嘆息一聲道:“那又怎么樣,你敢動嗎?”
旅帥躬身道:“卑職的意思是,要不要通知元城那邊?”
趙清沉思片刻,終于點了點頭,確實要匯報,這件事如果不向上面匯報,事后自己恐怕會被上面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