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用鑿子撬開了鐵盒蓋,愣了一下,里面居然是一只黃澄澄的金匣,難怪這么重,里面是黃金匣子。
郭宋取出金匣,掂了掂,大概有三斤重,鐵盒下面還有十幾只碎銀錠,加起來大概有三四十兩左右,郭宋正好囊中缺錢,他直接把銀錠揣進懷中,旁邊孫小榛翻了個白眼,那些銀子肯定是師父最初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有趣了!”郭宋忽然笑道。
“小師叔,怎么有趣?”孫小榛瞪大眼睛問道。
郭宋笑道:“這只金匣渾然一體,是直接澆鑄的。”
“難道就是一塊金子?”
“不是!”
郭宋把金匣遞給他,“里面是空的,放有東西,你自己搖搖看。”
孫小榛接過金匾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縫隙,還真是一體澆鑄,他又輕輕晃了晃,里面確實有東西在晃動。
“小師叔,要不要切開?”
郭宋搖搖頭,“里面的東西肯定非常重要,關系到你師父的性命,最好不要打開。”
孫小榛撓了撓頭,“小師叔,我有點不理解,萬一師父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這個情況,這東西不就成了無解的秘密,長眠于地下了嗎?”
郭宋淡淡一笑,“為什么你師父要你走得越遠越好,你不在長安,這個秘密就無人解開,他們就不敢殺你師父,假如你被抓了,把那間泥屋供出來,東西被他們找到,那你師父就真沒命了。”
孫小榛精神一振,“那我師父還活著!”
“應該還活著,要么是自己躲到哪里去了,那么就是被抓住,囚禁在某個地方。”
郭宋見孫小榛滿臉擔憂,又安慰他道:“我們要把主次分清楚,如果你師父只是躲到外地去,而我們卻貿然打上門去救人,被對方抓住,拿我們作為人質威脅你師父把東西交出來,反而是得不償失了。
退一步說,就算你師父被抓住,但只要東西在我們手中,你師父也暫時不會有事,這時候我們不能急躁,等一等再說。”
“小師叔,我們總要做點什么吧?”
郭宋想了想道:“你明天去虎賁武館報名學武,打聽那個姓毛的人,我估計他也在武館里當教頭,但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有什么情況,我會來找你。”
........
次日一早,郭宋便將孫小榛打發回家了,他則回到道觀,將金匣藏了起來,靜觀其變。
三天時間就這么平平靜靜地過去了,其間他去了一趟務本坊找李安,但李安正好出去了。
這天清晨,道觀后面響起一陣喧嘩聲,將打坐中的郭宋驚醒,他披上外衣出門,發現猛子在天空盤旋,發出憤怒的鳴叫聲。
他連忙打了個唿哨,猛子收翅落在他肩膀上,用利爪狠狠抓了兩下,‘嗤啦’一聲,郭宋的文士襕衫被撕開一條大口子,他剛起身,忘記在肩頭墊上護皮了。
不光是襕衫被撕破,他的肩頭也被劃了兩條長長的血痕。
郭宋怒視猛子,“我都不知該怎么說你了,我就這一件像樣的衣服,你還給我毀掉。”
這時,清風跑過來笑道:“師叔,不怪猛子生氣,是后面樹林開始伐木了。”
這幾晚猛子一直住在樹林內,原來是把它的家毀了,難怪它生氣。
“要不你去城外吧!”
郭宋指了指南面對猛子道:“那邊就是曲江池,你去找棵參天大樹做窩,有什么事情,我用鷹笛叫你。”
“啾啾——”
猛子歪著頭看他,郭宋把鷹笛拿出來給它看了看,猛子忽然振翅飛去,向西南方向的曲江池飛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