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了,洞房內,新娘洛小云頭上的紅蓋頭依然蓋著,沒有人揭開,因為新郎段小黑一進屋就躺上床睡大覺了,根本沒有進行剩下的儀式。
洛小云不明所以,呆坐了許久,最后自己揭了蓋頭和段小黑并排躺下。她想問段小黑到底什么意思,可是看段小黑睡著了,又開不了那口,只有自個兒生悶氣。就這樣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大半夜才慢慢睡著。
第二天大早洛小云還睡得迷迷糊糊,被段小黑叫醒,說該去給母親敬茶了。洛小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婚服竟然還完好無損的在身上,就是說昨晚段小黑壓根沒動過她。
段小黑看懂洛小云的心思,帶著歉意笑著說:“那個,娘子,我昨晚太困睡著了,不好意思啊。”
“啊,沒,沒事。”這下,洛小云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羞紅了臉,心里想著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太困睡著了,并不是…
“走吧,再晚了母親要等著急了。”段小黑催促。
拜完母親,段小黑說要出去一趟,也沒說去哪去干什么,只是囑咐洛小云好好照顧母親,然后就走掉了。
洛小云心里有點苦澀,不是結婚了應該兩人過下二人世界,度個蜜月什么的嗎?怎么他這就拋下我了?
再看看母親,段小黑的母親正笑盈盈的看著她,好像對她這個媳婦很滿意的樣子。洛小云又想,奇怪了,我長成這樣,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么?還有她看著我笑的樣子怎么看都有點怪怪的?
“小云啊,想什么呢?來來,給我按按肩膀捶捶背…”段母溫柔的使喚洛小云。
“啊,好的好的。”洛小云吃驚了一下,又快步走到段母身后,給段母按摩起來。沒想到蜜月沒度成,卻當起按摩工,洛小云心里有些失落。
段母又說:“小云啊,我兒子小黑是個孝子,打小就孝順,你呀,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保準小黑不會虧待你。”
“啊,這,這,好,好的呀。伺候母親是我當媳婦的本分,應該的,應該的。”洛小云臉上黑一陣白一陣,心里已經翻江倒海,但表面卻還要故作鎮定。為什么心里會有點難受?當媳婦不都是這樣的嗎?她回想起自己的母親在奶奶過世之前,好像在奶奶面前都是畢恭畢敬。難道,難道,婚姻就是這樣子的?
這一天,洛小云不是在給段母捶肩按背,打掃房屋,就是在準備吃食,還要在段母的指導下,學著制作各種裝飾品。因為段母就是靠制作裝飾品,拿到集市去賣,把小黑養大成人的,現在輪到媳婦兒去賣了。
就這樣折騰了一天,洛小云累得精疲力盡,倒在床上。突然好想念父親母親,想想自己這么多年,父親母親從沒讓她做過什么累活,總是生怕她吃苦。沒想到到了婆家,自己倒成了個下人。看著自己磨破的手,洛小云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直流。
聽到有腳步聲,洛小云趕緊擦干眼淚,從床上坐起來。
段小黑開門而入,朝洛小云走過來。
“這個給你。”段小黑拿出一串珍珠飾品。雖然珍珠品相不怎樣,但好歹也是一片心意啊。
洛小云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這還是除父親外,第一次有男性給她送禮物,雖然這禮物不及父親送的那些華貴,可是有種被喜歡的感覺呢!
“真好看!謝謝!”洛小云收下禮物滿心歡喜,一天的不快一下子煙消云散。
“那你先休息,我去練會兒功。”段小黑說。
“啊,這么晚了,還要練功嗎?”
“當然,不然以后怎么保護你?”段小黑說。
“保護…我嗎?……”洛小云小聲嘟囔,心里突然有點莫名的感動。
段小黑又出去了,只是這次沒走遠,就是在屋外的院子里練功。
洛小云透過門縫看了一會兒,就自己上床睡去了,畢竟這一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