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不要垂涎老男人的美貌。”房翊笑道,聲音很低。
章雅悠笑道:“我在想,叔叔這般好看,到底是龍陽之好的哪一方?”說完比劃了一個上下的手勢。
“你小小年紀思想這般齷齪!我是太久沒罰你了,還是最近對你太和顏悅色了!”一個爆栗子打在頭上,這男人的手勁是真大!
沒天理,只帶他調戲自己,不帶她反擊嗎?
等他們下了車,李設也過來了,道:“武陵候以往一向是高冷,如今這般高調,這是轉性了,還是另有目的?”
他一般拉過章雅悠,護在自己身后,道:“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和你這老謀深算的侯爺不能比,你大庭廣眾地拉著她一起上你的馬車,什么意思?你想怎樣?”
李謙急忙拉過他,道:“不可對侯爺無禮。”說完向房翊點頭示意。
房翊搖了搖扇子,道:“你也說了,她不過是個小丫頭,我能怎樣?倒是你,這般心急,又想怎樣?”
李設道:“總之,我不許你碰她!”
“她好歹叫我一聲叔叔。”房翊冷道,意思是你算她什么人?
李設扯著章雅悠,道:“你告訴他,我是你好朋友!”
章雅悠怕二人吵起來,李設又是個急脾氣的,鬧騰起來都不好看,急忙道:“一個是我朋友”,她望向房翊的時候,房翊那眼神嚇得她急忙轉向:“一個是我叔叔,都是我惹不起的人,先別急,我給大家帶禮物了。那個,我發禮物了,你們能消消氣嗎?”
房翊扇子一搖:“那要看什么禮物了。”
李設笑道:“我是看禮物的。”
呵呵,懂了,在坑她方面,這二人是出乎意料地統一戰線。
也沒什么好禮物,就是幾個香草包,用絲羅綢緞做一個小包香袋,里面填滿香草,上巳節帶香草可以辟邪,這是傳統,都是紫燕做得。
“你繡的?”李設問,看那香包的做工倒是說得過去。
房翊冷笑道:“你倒是會抬舉她,她沒這個繡工。”
章雅悠尷尬一笑,道:“總歸是個心意嘛。”
李設直接扔了,“這其他人做得香包,你好意思拿出來糊弄我,你說你怎么這么憊懶,連點女工都不做!”
房翊扔給了云臺,揶揄道:“好歹知道拿點東西出來孝順了,以往都是從我這里要的。”
這……大概不能好好說話了吧!
遠處,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垂柳深處,一張清秀但冷峻的臉隨著窗簾的掀起而悄悄露出來,他望向這邊,也看見了那輛備受矚目的馬車,問:“那車上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