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悄悄豎起大拇指,道:“看來平時是屈才了。我也捐些東西,會送幾車草藥過去,已經命人往那里送了。”
董承彥笑道:“我現在覺得你就是個寶藏,需要慢慢發掘了。”
章雅悠冷哼一聲,飲了杯中酒,懶得再理他。
有些女眷開始離席,章雅悠打了個哈欠,又喝了兩杯酒,然后往容綺身上一倒,容綺先是一驚,繼而附在章雅悠耳邊道:“這是要我帶你回去了?”章雅悠在桌子底下摳著容綺的手心,容綺明白,但立馬就把她給賣了:“哥,悠兒喝醉了,你抱她回去?”
章雅悠作勢要起來,卻聽容綺在一旁道:“你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在裝醉?我看清楚了,可是好幾個人朝你這邊瞄過來的。”
“懶得聽你那套歪理。”章雅悠直接起身了,容綺笑道:“既然你沒事,我再玩一會,聽他們說話挺有意思的,我都沒聽過。”
玉凌見章雅悠起身,也急忙過來候著,章雅悠進了營帳,紫燕把床鋪都鋪好了,正要打水服侍她洗漱。
章雅悠留了兩個粗使的丫頭,讓玉凌和紫燕去用膳。
她一身的酒氣,早上又是騎馬過來,渾身的土味也很重,紫燕把洗澡桶也裝滿了水,章雅悠就想著洗個澡再睡,否則,這一身的粘膩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眠的。
章雅悠才泡了沒多會,就聽賬外有人說話,那聲音一聽就是醉酒之人大舌頭說話的狀態,丫鬟道:“公子,您走錯帳子了。”
章雅悠在屏風后面一陣心驚,要是有人闖進來,不管有沒有看到自己那都是說不清了,她示意另一個丫鬟也去阻攔。
“走錯?不可能,這就是我的帳子。看,還有我掛起來的衣裳呢。”那人道。
田英一直守在暗處,不敢懈怠,見了這個情景,急忙出現,點了那醉酒之人的穴道,把他抱著扔到一邊了。
容綏雖然陪在容綺身邊,卻也不忘注意章雅悠的動態,想著此刻魚龍混雜,大家又都是飲了酒,有些不放心,趁著空隙悄悄跟過來看了一眼,正好遇見那一幕,正想著如何出手,田英就出現了。
田英不動聲色地扶著劍坐在營帳前面,他本來就是暗衛出身,又冷硬堅韌,這會像尊神一般坐在那里,倒是驚住了幾個過往的世家婦人。
章雅悠匆匆忙忙洗完澡,讓丫鬟叫田英進去。
“讓姑娘受驚了。”田英道。
章雅悠道:“依你之見,這人是無心之舉,還是被別有用心者利用了?”世家子弟并非人人出挑,也是良莠不齊的狀態,出幾個登徒子、不肖子也屬常態。但是,世家注重清貴及名聲,萬萬不敢在這種盛大場合作出浪蕩無禮的舉動,何況,哪個世家子弟沒有仆從跟著,怎會任由一個醉酒的公子哥隨意奔走、還走錯了營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