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綏無奈笑了,道:“那你多吃點。”
三人一邊吃一邊說笑,玉凌還從其他店鋪、攤位上買了各種各樣的早點,包子、油條、芝麻糕、馓子、寬面等等,容綏和容綺雖是江湖世家,但也是錦衣玉食、生活精細,自然是吃不了這么多,章雅悠想的是讓他們每樣都嘗一下。
容綏用帕子擦了擦筷子,遞給章雅悠和容綺,低聲道:“那邊有人在看我們,已經有一會了,你認識嗎?”
章雅悠一轉身,就看見一身灰色大氅、云袖長袍、金絲玉帶的仆固臨澤。
仆固臨澤見她看見了自己,眼神并未回避,反而沖她招了招手,章雅悠未搭理,畢竟誰也不愿意被人像招呼小貓小狗一樣對待。
“我找你有重要的事,你是豬嗎,只顧著吃!”仆固臨澤已經到了身旁。
容綺起身,罵道:“你是誰?一大早兇神惡煞!”
章雅悠繼續吃面條,道:“別搭理他,這個人嘴巴壞得很。”
仆固臨澤伸手想去拉章雅悠,卻被容綏用兩根筷子擋在了外面,仆固臨澤冷笑道:“原來不光是個小白臉,還是高手呢!你說你長成這樣,何必圍著這樣一個女人呢!你信不信,我說一句話,就能把她叫走?”
容綏道:“你先慢慢吃。”
仆固臨澤道:“你再不過來,武陵候可就死在天牢里了。”
章雅悠的手顫抖了一下,繼續埋頭吃面。
容綺道:“你說話不要說一半,房翊他怎么了?快說!”
“啪”章雅悠放下筷子,扯著仆固臨澤就走,仆固臨澤沖容綏得意一笑,道:“我說什么來著?我只要一句話就能把她叫走?你現在知道她是什么心意了吧?別自作多情!”
章雅悠對仆固臨澤的感情只剩下厭惡了,之前覺著他是毒舌,還有些少年心性,就懶得與他計較,現在發現他是自私加惡毒,還喜歡往別人傷口上撒鹽,不僅如此,喜怒無常,透著一股病態。
“武陵候怎么了?”章雅悠問。
仆固臨澤道:“他在天牢里。”
章雅悠盯著他看,仆固臨澤無奈,又補充道:“他忤逆圣意,被打入天牢了。你是不是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他還真的為了你去取消與我姐姐的婚約。”
章雅悠道:“我知道了,謝謝。”
“不用謝。我就是想看看你們這對奸夫**如何瀟灑快活!你可知道房翊用了什么手段讓我姐姐主動取消了這門婚約?”
章雅悠冷眼看著他,道:“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姐姐本就應該主動解除婚約,如果你們言而無信,那是你們不義在先,他就算是用了點非常手段,也是應當的。”
仆固臨澤咬牙切齒:“你們還真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