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她丈夫的反應同樣如此,所有他做的事他都認,但剁手與短信的事則稱完全不知情。
審訊結束,齊宏宇和仇教默默回到蔡臻的辦公室。不一會兒,蔡臻等四名審訊員、記錄員也都過來了,幾人臉色出奇的一致,嚴肅中夾雜著茫然。
最后,還是蔡臻率先開口:“我們先來梳理梳理案情吧。”
幾人都沒意見,她便繼續說:“那我盡量簡潔的說。
冉秋生與家政保潔員徐媛萍長期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于三天前被徐媛萍丈夫發現,其丈夫暴怒之下,將徐媛萍打了一頓,后帶著她去了娘家,挾持她父母脅迫她親手將冉秋生殺害。
二人制定了較為詳細的計劃,隨后徐媛萍以受到丈夫家暴,想向冉秋生尋求庇護,下班后在他家暫時落腳為由,取得,冉秋生的信任,并于昨日帶著清潔工具去冉秋生家中。
冉秋生安慰了她許久,并建議她離婚與自己結婚,她順勢提出交配,冉秋生欣然許諾,當即去了臥室,脫去外衣與褲子,只留背心和內褲。
與此同時,徐媛萍戴上手套,前往廚房拿了水果刀,背在身后進入臥室,冉秋生起身坐在床沿,她則趁其不備猛地刺中冉秋生腹部,后二人發生搏斗扭打起來,最終冉秋生胸腔中刀死亡。
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后,徐媛萍抓緊時間,以床上的被單將冉秋生裹起塞入編織袋內,接著立刻對現場展開打掃,清除現場地面、墻壁的血跡,更換家中床單,將染血物品統統裝入編織袋之中,并給其丈夫打了電話。
之后,她將編織袋交給丈夫拋尸,自己則繼續留在現場做大掃除,盡量避免被人看出現場痕跡,爾后迅速離開現場,與丈夫匯合回家,丈夫應諾放了被挾持的兩位老人,隨后二人決定離婚后各自逃離山城,結果于剛才被捕。”
一口氣講完案情,口干舌燥的蔡臻擰開保溫杯喝了幾口茶水,才問:“你們有要問的嗎?”
幾人都沒開口,便紛紛把目光投到齊宏宇身上。
此時,齊宏宇手里還捏著一打報告。
“有”齊宏宇放下報告,問:“為了避免太快暴露,這對夫妻并沒有開他們的面包車。那么問題來了,徐媛萍老公也不壯,怎么做到把近兩百斤重的編織袋扔到一公里外的?”
刑警們同時一愣,有名審訊員一拍腦門:“剛滿腦子都是問號,竟然忘了問這個問題,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片刻后,他的聲音從蔡臻的對講機里傳出:“蔡姐,真見了鬼了。”
“你說。”
“這龜孫兒跟我講,他是把編織袋丟到了垃圾池沒錯,但位置不對,冉秋生樓下就有個垃圾回收池,他就扔到了那兒,期待著第二天垃圾被收走統一焚化……”
“很明顯了。”齊宏宇將報告擰成一卷攥在手里,對著左手巴掌拍幾下,沉聲說:“除卻徐媛萍夫婦和我老漢,尚有‘第四人’涉足本案。
他躲在暗中,悄悄轉移了拋尸地點,剁了我老漢指頭,并拿他手機回到現場給我發短信,試圖栽贓嫁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