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宇又問:“現場足跡方面,真的沒發現?”
“你不已經反反復復看過好幾次報告了么?”蔡臻問道。
“不應該。”齊宏宇捏著眉心:“我到現場的時候,地板水漬都沒全干。那種環境下很難避免留下足跡。除非他一邊走一邊擦除足跡……建議采用靜電膜等方法再仔細的勘驗一遍現場,看看是否有被忽略的隱蔽足跡。”
“行。”
齊宏宇又問:“報案人查過沒有?”
“查過,沒問題,報案人就是個拾荒老人。”蔡臻說:“回家途中,見垃圾池里多了個巨大的編織袋,想看看里頭有沒有可用值錢的東西,結果被嚇了一跳。”
齊宏宇嘖一聲。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幾人回頭,就見凃欣欣走進辦公室,將一份報告交給蔡臻,并說:
“徐媛萍身上的傷,師傅帶著我鑒定過了,和她的口供吻合,一大部分是被她丈夫幾天前打的,另一部分則是昨晚和死者搏斗被抓撓留下的。”
蔡臻大致掃幾眼便遞給齊宏宇。齊宏宇仔細過了一遍,回道:“老漢被害這一環節,應當是沒什么疑點了,現在關鍵在于斷指的事兒。”
至于DNA的問題,雖然始終縈繞在他們,尤其是齊宏宇心間,但其實與案情應當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同時齊宏宇心里還有個念頭——法醫科,或者說傳達信息的民警不該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竟把繼父子傳達成父子,這里或許有問題。
當然,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傳錯話的可能性確實客觀存在,而且直接提出質疑容易引起長南這邊兄弟伙的不滿,不如回過頭再問問凃欣欣,拜托她幫忙打聽打聽。
先前因為繼父的死及自己被冤枉,導致齊宏宇變得有些急躁,但這不是他本性,他雖膽大包天,多少也算是個“問題民警”,情商也不咋地,可不至于成天無腦得罪人,相反他在單位的人緣還不賴。
見幾人都沒異議,齊宏宇又看向蔡臻,說:“蔡姐,我想去那個垃圾池瞧瞧,就是兇手拋尸的那個垃圾溝。”
“等會兒吧。”蔡臻說:“等會要帶上他們一塊去現場指認。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你不能接觸嫌疑人;你得聽我指揮,任何行動都必須先獲得我的同意;你所獲得的線索我們會參考,但不采用,采用也必須由我們重新提取。”
“可以。”齊宏宇頷首,又看向仇教:“仇教,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仇教導:???
兩三秒后他才無語的問:“不是,什么叫沒我事了?”
“本來就沒你事啊。”蔡臻調侃:“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是我們負責,是你自己非要過來。”
仇教導翻個白眼。
本就是玩笑話,蔡臻不可能真趕他回去。
又等了好一會,相關準備完畢、妥當,蔡臻喊上坐不住的齊宏宇,押著嫌疑人離開支隊,往現場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