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臻沒搭理他的解釋,只問:“知道他是誰么?”
“這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蔡臻皺眉:“那你描述下他長什么樣。”
“也不知道啊。”
“嘿你個老東西!”楊堃瞪眼:“到現在還不老實,我看你……”
“警官,警官!你聽我解釋!”曲阿拉火趕緊說:“我真不知道,我都沒看到他。”
“墳壩頭撒花椒,你麻鬼哦!”楊堃不耐的罵道:“沒看到?誰TM給你錢給你包裹讓你送的?大晚上撞鬼啊?”
“可不就是撞鬼了!”曲阿拉火嘟噥,看到楊堃噴火的雙眼,又縮著脖子解釋:“當時我在垃圾池里翻瓶子紙皮,回來就看到三輪車上多了個包裹,上邊用石頭壓了張紙條和七十塊錢。
我承認我那會兒動了點歪心思,要不東西就不送了,東西也是我的,但掂量掂量,箱子輕飄飄的,里頭東西怕也不值錢,送過去還能再賺三十,就照做咯。”
蔡臻追問:“紙條呢?”
“不知道,甩家里那堆紙殼里了。”曲阿拉火說:“你們去找找?”
楊堃不死心:“大半夜的,街上晃過去一個人你都沒見著?”
“真沒見著,我沒事干也不會東張西望啊!”
……
會議室。
蔡臻和齊宏宇的臉色都不好看,兜兜轉轉老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個人,不想又是無用功,曲阿拉火連“第四人”的衣角都沒看見。
“師傅,調監控吧?”楊堃提議:“凌晨后外頭基本就沒人了,說不定監控能有所發現呢?”
“對頭,這是個方向。”齊宏宇也說:“尤其他還知道我住哪個賓館,肯定一直盯著我。
我當時是打車去醫院的,他應該也是開車跟我,照著這個方向去查,結合前天六點到十點,案發現場與拋尸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就能找到他!”
蔡臻應了一聲,說:“你把你離開分局后的行程寫找條子給我,我讓圖偵的兄弟伙去查。”
“好。”齊宏宇應一聲,向楊堃借來筆記本,撕下一夜,一邊思索一邊寫行程,并掏出手機看看付車費和打電話的時間。
然后他正好瞥見此時已七點多,就在把紙條遞給蔡臻后,又走到一旁,撥出醫院那人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齊宏宇滿臉不爽:“大早上的電話關機?這龜孫搞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