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房間內,忽然透進來一束昏黃的燈光,燈光撕開暗影,照出一角的瓶瓶罐罐。
光影之中,有人鉆入其中,他拿著根一米左右的竹竿,弓著身子游走在房間內,打開瓶罐,逐一的往里頭傾倒東西,又用竹竿攪拌了半天,才將蓋子合上,如此反復,過了許久才離開。
……
石羨玉的目光從多媒體屏幕上收回,皺眉道:“就是這家伙把甲硝唑投入到酒里的?”
“是他,但看身材特征,和這個酒鋪的老板完全不符。”趙博搖頭,接著他岔開話題說:
“從前天晚上起,就有大量酒精中毒的患者入院,其中四人病情嚴重。經檢查都是雙硫侖樣反應,飲酒時同時服用了甲硝唑,如此多的案例引起了社區醫院的警覺,他們在昨晚果斷報了警。
結果調查發現,這些患者都從菜市場的‘徐家酒肆’里買了散裝酒,昨晚九點左右,派出所的兄弟伙找到老板徐涇良,并在他家鋪子的酒里檢測出了甲硝唑的成分。
這案子已與投毒沒差了,屬于‘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負責那片的四大隊接手了案子,正在調查,這份監控就是調查結果。對了,戚思宇和曹云淼的酒也是從這買的。”
石羨玉沉思起來。
仇教導說:“圖偵那邊的兄弟伙跟痕檢的交換了意見,得出結論說,監控上這個投毒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勻稱,左撇子,年紀應該在三十七到四十歲之間,與鋪子老板不符,他或許也是受害者。”
齊宏宇抬手揉著太陽穴,他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案子出了這么多變故。
石羨玉同樣如此,本以為案子已塵埃落定,心安理得的摸魚去了,結果一覺醒來又蹦出一樁投毒案。
半晌后,石羨玉問:“那現在這樁案子誰負責?他們四大隊還是我們二大隊?”
仇教導說:“支隊長的意思是并案調查,我們和四大隊共同負責,盡快破案,我們這邊開完會,就過去問問他們的意思,彼此充分交換情報。”
“我沒意見。”齊宏宇當即表態,并且說道:“案子不難查,從動機入手就是了。我推測投毒者針對的應該是老板,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報復社費的可能……四大隊那邊怎么說?”
“目前是懷疑報復的老板,但老板得罪的人多了,”仇教導扶額道:“他脾氣暴躁,而且和同行存在競爭,彼此關系異常緊張,不排除競爭對手投毒的可能。這是他們的原話。”
幾人又探討幾句,決定前往支隊大會議室,和四大隊碰頭。
四大隊的刑警已經在這等著了,彼此寒暄幾句,便直接切入正題。
他們隊長遞過來份調查報告,仇教導接過,然后立刻交給石羨玉,石羨玉看完又遞給齊宏宇。
而其余民警同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對面賣散裝酒的鋪子老板名叫汪海濤,三十九歲,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勻稱,跟圖偵和技術隊的兄弟伙得出的結論能對上。”齊宏宇一面看報告一面想,跟著繼續往下看。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瞳孔變了臉色,罵聲臥槽。
眾刑警立馬停下討論,紛紛看著他。
“汪海濤妻子名叫劉鈺琴。”
“牙刷!”仇教導猛地站起身:“你確定?”
不只是他,二大隊的刑警們同樣驚愕交加。
四隊隊長莫名其妙,問道:“是她啊?昨晚留她做筆錄做到了深夜,不會搞錯的。怎么了?”